“我明白了!”马格瑞果断请他打住,暗示道,“我帮你想办法。”
贝恩眼睛一亮,不客气的指出:“我不要巫师,我只要欧泊。”
海姆达尔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白茫茫一片,愣了几秒钟,才清醒的认识到那是一大片白色布帘子,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床上。
光线从拱形窗户外射入,衬着满眼洁白,显得舒适而温暖。
海姆达尔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羽毛被,身下是雪白的枕头和床单。
整个左手被绷带包扎得严严实实,他顿时明白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一阵动静传来,眼前出现了威克多的大特写。
“感觉怎么样?”威克多抚开挡住海姆达尔眼睛的碎发。
“睡得很踏实,我睡了多久?”窗户外面已经大亮了。
“十一个小时左右。”
“十一个小时?我的天!”海姆达尔用右手撑住身体,坐了起来,威克多立刻把他身后的枕头垫高。
布帘子刷地一声被拉开,庞弗雷夫人走过来,面无表情但动作麻利的检查了一下海姆达尔的左手,然后又用药膏处理了一下他脸上、脖子上,胳膊上等多处擦伤、小血口。
做完一切以后,庞弗雷夫人干巴巴的说:“祝贺你。”尖锐的眼神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庞弗雷夫人对危险活动素来十分鄙视,对海姆达尔这种自讨苦吃换来一声剐的娃最没好气。
海姆达尔低眉顺眼的点头,整间学校,只有校医万万不能得罪。
“他是不是可以出院了?”海姆达尔不出声,自然有威克多代劳。
庞弗雷夫人瞄了眼威克多,点点头。
海姆达尔兴高采烈的下床,心想他本来就没什么事嘛。
门那边突然传来阵阵骚乱,似乎有别的学生冲进了校医院。
庞弗雷夫人眉心一拧,把布帘子一拉,转身朝外面走去,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她的怒喝声,以及学生们断断续续、小心翼翼的回话声。
庞弗雷夫人对霍格沃茨学生的震慑力可见一斑。
海姆达尔穿好外套,和威克多走出去的时候,看见一群霍格沃茨的学生围在一张病床边,床上坐着两个哎哎痛呼的学生,一个愁眉苦脸的捧着胳膊,一个欲哭无泪的捂着小腿。
这些学生无一例外,身上都披挂着魁地奇练习护具。
“不是说今年霍格沃茨取消了学院杯吗?”海姆达尔不解。
威克多说:“比赛取消了没错,但是可以练习啊。”
海姆达尔恍然的点点头。
病床边的人群中一位个子高挑的男生不经意的转眼,发现了正要往外走的海姆达尔和威克多,情不自禁的唤道,“克鲁姆?!”
那俩哀号不断的学生霎时瞪大了眼睛,闭上了嘴巴,一脸惊愕的望出去,发现果然是克鲁姆以后,立刻换上一副“敌军围困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的大无畏淡定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