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机构现有150个成员国,去年年底,经过35个机构理事国共同推荐,列支敦士登方面递交上了申请,据说魔法机构目前为止还没有给予答复。
“……转让人的姓名。”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听到自己的名字一下回过神来。
“是这位先生吗?”接待员看向海姆达尔。
“对。”戈尔登点头。
接待员拿出一份新的申请表,还有一张附表,她的羽毛笔在附表上笔走游龙,“斯图鲁松先生还没有成年吧?”
戈尔登又开始抢答,“今年刚过15岁生日。”
海姆达尔见他这么积极,干脆闭好嘴巴,继续纳呆。
“在校生?”
“目前就读徳姆斯特朗专科学校。”
“几年级?”
“四年级。”
接待员羽毛笔一顿,抬起眼来扫了眼前仨男子一眼,“你们谁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戈尔登的兴奋僵在了脸上。
海姆达尔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位始终板着一张脸的女士还挺幽默。
接待员扬了扬眉毛,垂下眼帘继续书写,不多时,她抬起眼来对海姆达尔说:“保证人来了吗?”
海姆达尔点头。
接待员再一次提问,“保证人姓名。”
“马瑟兰·吉伦特。”
此言一出,现场另三人——包括马瑟兰·吉伦特本人,同时朝戈尔登看去,戈尔登尴尬的抿了抿嘴,小声说:“抱歉。”
他又积极了。
转世兄风采依旧
哈皮扭叶儿!!!
接待员又问了几个流程式问题,然后把附表放到一旁,一份新的申请表被递到海姆达尔眼前。
“请尽早填写好。”接待员对海姆达尔说。“您可以通过邮寄,也可以亲自送来,但是不可以请别人代送,魔法机构也不接受任何快递服务。以机构为中心,方圆一公里之内不可以使用幻影移形。填写申请时间为十天,过期作废。请抓紧时间。”
海姆达尔接过后,问,“我在这里填好了直接交给您,您看行吗?”
接待员沉着的点头,“可以。”顺便指点他去处。“接待大厅内设有写字台,台面上提供笔墨。”
海姆达尔道谢后,在二位老人的陪同下离开了办公室。
他们很快找到接待员说的写字台,在大厅的一个角落内,由白色大理石砌起的高约一米左右的长方形实心台子,边角嵌着宽约一指的金色贝壳花纹,线条优美,简约大方。
如果台面上没有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也许整体效果将更佳。
戈尔登瞪着大理石台子绕了一圈,最后摸着下巴贴过来,对海姆达尔小声嘀咕,“这台子怎么和棺材一样?”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没有吭声,抽出墨水瓶里的羽毛笔,埋头书写。
吉伦特微微一笑,“您见过很多棺材?”
“当——”戈尔登猛地一滞,都没敢朝吉伦特那里瞄上一样,貌似不动声色的低头去看海姆达尔填写资料。
吉伦特倒也不在意,走到海姆达尔另一侧。
让海姆达尔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俩老头就资料填写的详尽程度有了争论。
戈尔登破天荒的肥起了胆子,破除心理障碍,与吉伦特据理力争,可见他对海姆达尔在魔法机构的认证有多么的看重。
海姆达尔十分佩服尼禄·戈尔登对实验的狂热,对魔法的不懈追求。再加上魔法机构这扇门是借由戈尔登的手推开的。尽管海姆达尔仍然对他的动机和过度的热忱表示迟疑,但只要不涉及利害关系,不触及道德标尺,他愿意把姿态放低,程门立雪,尊师重道。
在填写资料方面,戈尔登的意见是一网打尽,也就是把能炫耀的资本全部释放出来。比如曾经代表某团体参加的比赛;代表个人参加的比赛;获得的奖项殊荣。有没有上过报纸杂志的头版头条,不是头版头条当然也能凑合。
戈尔登甚至提出应该把为某品牌飞天扫帚的代言也写进去,还有年末成绩排名也要象征性的提一下……等等。
当听说海姆达尔只得过一次年级第一后,戈尔登显得非常惊讶。
海姆达尔泪流满面,小心灵失意体前屈,抱歉,他就是这个程度。让他意外的是这一次戈尔登教授恍若得了失忆症,居然没用他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天才学生格林德沃来对比自己的平庸。转而一想,格林德沃貌似是屡做不当实验被赶出去的,也许人家对成绩的好坏不屑一顾,天才通常都不爱走寻常路。
海姆达尔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吉伦特大法官就在边上,总不能在iw的最高指挥官面前表扬一个大魔头吧。
这位大法官曾经签署过十道死刑执行书,拥戴格林德沃的十名死忠追随者因此命丧黄泉。要知道,在那以前,魔法界从未有过死刑的先例,再穷凶极恶的罪犯也只是牢底坐穿,他们的罪恶并不会攸关生死。吉伦特开了先河,由此一炮而红、尽人皆知,随之而来的还有如狼似虎的谴责和争议——也就是所谓的人道主义至上。
自此以后,吉伦特原本一帆风顺的仕途之路变得跌宕多舛。被众人推到风口浪尖的法官被停职——那时候除了他谁都不敢也不愿在死刑执行书上签字,生活中四处碰壁,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最后在一个穷乡僻壤的私人养殖场内找到了固定工作,饲养专门用来吃的小型神奇动物(类似家畜家禽等),还干起了切肉割骨的屠夫工作。
吉伦特也许郁结过,怒骂过,痛恨过,也想过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