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去看枕边人,威克多的五官轮廓在昏暗中勾勒出道道模糊的弧线,规律的呼吸声让他渐渐消去了浮躁,变得心境平和。
海姆达尔安心的闭上眼睛,下一秒又陡然张大。
什么东西?
两只手在被窝里动了动,片刻后,双手伸出被子。他迟疑的看着被自己握在手心的网球……确切点说应该是一个蛋。
海姆达尔不禁坐起身,呆若木鸡的看着这枚表面横着不规则淡灰色斑纹,看上去像个石球的蛋,好半晌一动不动。
“……怎么了?”
海姆达尔回神,发现威克多半撑起身子,睡眼惺忪的看着他。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我十有八九在做梦。”
威克多更莫名其妙了,不过没有急着吱声。
海姆达尔捧高手里的“石球”,一脸的惊魂未定,“我生了个蛋。”
威克多闻言一怔,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一笑,倒是把瞌睡全笑没了。
威克多坐起来,揽住海姆达尔的肩膀,又摸摸他的额头和脸,“看样子酒还没醒。”
“我是怎么回来的?”海姆达尔感觉自己就跟失忆似的,所以有点在意。
希望没有发酒疯,没有闹笑话。
似乎明白他在顾虑什么,威克多说:“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你喝醉,放心吧,喝醉的你还是比较省心的。”
比较省心,也就是说多少有点闹心。
海姆达尔纠结了。
“我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吧,比如反政府言论啥的。”
威克多镇定的表示他多虑了。
不等海姆达尔放下心来,威克多又道,“你说格林德沃比想象中要英俊。”
“……我这是,是一时之间的有感而发,算不得什么。”海姆达尔虚弱的笑了笑。
威克多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让人弄不明白他的情绪走势。
海姆达尔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
“你后来又说你还是比较喜欢魔法先生的脸。”
海姆达尔嗫嗫嚅嚅,拿不准现在应该点头还是摇头。
威克多看他那委委屈屈的小样儿,心里乐不可支,脸上不露声色,“最后你说还是瓦西里耶维奇最倜傥洒脱,卓尔不凡。”
“那是当然,约尔夫的心上人嘛。”海姆达尔这一次非常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