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低下头,看着崩了一地的焦黑零件泪流满面。
霍格沃茨校园内有两个人的神情随烟花的绚烂凋敝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一位是目光深沉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另一位则是眼神阴霾的威克多·克鲁姆。
天空中的变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悠闲的霍格莫德村里的巫师们还没反应过来,“烟花表演”已经结束了。
简陋的表演并未引起格外的关注,除了某条街道的尽头。
德维斯·班斯商店门口,获得本地居民“忠厚老实”的一致评价的中年店员面朝霍格沃茨方向旁若无人的五体投地,憨厚的脸上挂着惊人的虔诚。
这个突兀的细节嫌少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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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布斯巴顿雕饰华丽的马车的银鬃马跺蹄嘶鸣着振翅一跃而起;巨大的三桅船响起一阵嘹亮的号角,轰然一声沉入水底。
三桅船的房间内,海姆达尔宝贝似的捧着二张照片,第一张相片是他和禁林生物们的合影,始终不肯面向镜头的不情不愿的马人;非要吊在半空中抢镜的八眼太子;金光闪闪的独角兽宝宝;害羞的庞洛克……以及他的动物伙伴们。
另一张是和以人鱼首领科科斯为首的人鱼族群的水中合影,照片中的他渺小的等同蚂蚁。
海姆达尔摸摸趴在一边的小八眼——背井离乡多少让它有些消沉——把两张相片夹在挂锁的照片簿子里妥善收藏好。
这个时候,太阳正好停在霍格沃茨城堡塔楼的楼顶,六月骄阳还无法彻底驱散料峭春寒,石墙依旧冰冷如霜。
霍格沃茨校园内绿荫如涛,叶动的沙沙声卷起一丝难以言说的躁动。
一个季节的终结,另一个季节的开始。
小文员再上岗
海姆达尔推开通往盥洗室的雕花镶彩色玻璃门,金色的阳光迎面照来,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奶油色的瓷砖光滑如镜,他在晨光中微微眯起眼睛。
站在向日葵那么大个儿的喷头下往身上打肥皂的威克多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咧嘴时一口大白牙闪闪发亮,“早上好,宝贝!”老爷的笑容很灿烂,比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还让他晃眼。
斯图鲁松室长瞅了眼拢在墙边的浴帘,轻易识破了敌人狡猾狡猾滴阴谋诡计,无奈赤条条男色凶猛,那肌肉,那体格,还淋着水……他扛不住啊。
海姆达尔貌似淡定的走到台盘边,拿起牙刷往上挤牙膏,眼睛都快粘在面前的镜子上了,这角度太正好了,不用回头啥都清清楚楚。
就凭每天早上起床能看到这么养眼的镜头也值了!这一时刻斯图鲁松室长的脸显得特别猥琐。
【嘿,小子,站稳了!】镜子觉得这掐吧眼小子鼻孔里的气都快喷到镜面上了,人镜殊途,太不检点了。
海姆达尔赶忙正了正面容,低头,刷牙,洗脸,再抬起头时对着镜子龇了龇牙,很白,朝手掌哈了一口气,很清新。
非常好,他对镜子里的自己竖起大拇哥,又挪了挪位置,通过镜子看到另一头已经在穿衣服的男朋友,毫不吝啬的送上两个大拇哥。
海姆达尔又梳了梳头发,男朋友走过来要求亲一下小嘴。
海姆达尔转身勾住他的脖子,伸出舌头,威克多低头吮住那一小截暴露在空气中的舌头,迅速加深这个吻。威克多用力绞弄着海姆达尔的舌头,吻开始发酵,气息变得急促而热烈。海姆达尔抬起脚磨蹭着威克多的小腿,另一只手从他的胸口朝下摩挲,威克多的胳膊越收越紧,海姆达尔的手指摸到蹭在自己身上的半硬的勃起,威克多在他嘴里咕哝了一声,海姆达尔的手指出其不意的绕到老爷后腰上狠狠掐住一块肉。
威克多的身体剧烈震动了一下,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很显然,海姆达尔掐到了他的痒痒肉,没有直接跳起来触电般抽搐大笑充分证明了老爷变态的忍耐力。威克多很吃惊他居然能准确的找出它……
海姆达尔趁他僵住的一瞬脱离出去,顺便在他的臀部上捏了一把。威克多站在原地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海姆达尔甜蜜的眨眨眼,飞了一个飞吻,哈哈大笑着离开盥洗室。一大早就隔空撩咱,咱以牙还牙!
【啊!啊!啊!他真带劲不是么!】镜子发出人性化的尖叫。
老爷的愤怒的看了它一眼。
他和威克多住的不是一个房间——罗多彼庄园女主人的坚持——但是盥洗室是共用的,也就是所谓的夫妻套间,虽然海姆达尔一直不太明白有钱人家的小两口为什么非要“分居”。
这是海姆达尔入住罗多彼庄园后迎来的第十个日出,他很高兴能在男朋友的家乡过暑假。嗯,上次不算,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勾搭上。
在得知海姆达尔的暑假计划后,父亲和叔叔对他的决定采取了默认的态度,或许在他们眼里只要离开英国哪里都是度假天堂。
直到双脚踩在保加利亚国土之上,海姆达尔都没有再接到西里斯·布莱克的度假邀请或者这方面的暗示。布莱克先生的取舍相当明确,把亲生儿子隔离在恐怖气息之外,他自己陪着哈利在英国同生共死。
海姆达尔站在衣柜门前叹了口气,伸手打开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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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传来,克鲁姆夫人的目光扫向在座位上突然坐立不安起来的大儿子,抿了抿嘴唇。这时候威克多已经大步上前,俯身亲吻她的面颊。
“早上好,奶奶。”
“早上好,亲爱的。”克鲁姆夫人的宽和从来都是对人不对事的。
威克多让开一步,海姆达尔朝女主人微笑点头,“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