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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这家以咖啡豆和妖精为招牌的巫师咖啡馆内空空荡荡,除了一位看不清五官的巫师缩头缩脚的窝在角落里打瞌睡以外,靠窗的海姆达尔是店内的第二位客人。
他点的热巧克力被送上桌面,马克杯上的彩虹妖精扇动着翅膀朝他抛媚眼,海姆达尔莞尔一笑,悬挂在被打磨的闪闪发亮的樱桃木门上的金色铃铛轻轻一响,又有客人进店了。
看到隆梅尔朝他走来海姆达尔并不吃惊,昨天收到的信件中有一封来自父亲,他在信上说今天要来比利时参加巫师联合会的定期会议,他们可以碰一面,并在信件末尾写明了见面的地点时间。让海姆达尔吃惊的是正和父亲说话的白胡子老人,那是邓布利多教授。
在霍格沃茨以外看到他,海姆达尔感觉很新鲜,每次想到邓布利多,他的背景无一例外都是那间摆满了稀罕玩意儿且年代久远的校长办公室。
海姆达尔站了起来,直到二人在眼前的座椅上落座。
“早上好。”邓布利多等父子二人结束寒暄才开口。
“早上好。”海姆达尔发现他在看马克杯,“这家店的热巧克力很有名,您要尝尝吗?”
邓布利多花白的眉毛愉快的扬了扬,第二杯热巧克力很快上桌,邓布利多貌似是这里的常客,他都没说点什么口味。布鲁日的彩虹妖精咖啡馆贩卖的饮料广受欢迎,尤以口味丰富多彩的热巧克力销量最佳,在国际巫师联合会上班的巫师们有时会利用午休时间从布鲁塞尔移形到布鲁日,为的就是在彩虹妖精喝上一杯可口的饮料。
海姆达尔点的是原味,当他看见对面的马克杯里亮晶晶的棕绿色液体后没了八卦的心理,他突然不想知道邓布利多教授吃的是什么口味了。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海姆达尔觉得这时候的老校长看上去特别像吃光了一整包胡椒小顽童的餍足的豆荚猫。
“二位是在路上碰到的吗?”海姆达尔问。
“在巫师联合会的办公大楼里遇见的,后来就一块儿来了。”隆梅尔要了一杯清水,身边这位德高望重可是吃了一路的甜食,他很难相信邓布利多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吃下一整杯颜色诡异的热巧克力,隆梅尔光看着就嘴巴发甜。
隆梅尔喝了一大口清水,想要冲淡因心理作用导致的口腔不适。
“您的猫头鹰还好吗?”
隆梅尔一愣,他放下杯子,“事实上在我出发来开会前我的猫头鹰还没回来,它怎么了?”
海姆达尔突然意识到自己多此一举了,这不就跟打小报告一样了么,但是话已经出去了……想到昨天的猫头鹰抢滩战争时的惨烈情况,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它看上去可能会不太好……掉了一些羽毛,也许精神上会有点压力……”
隆梅尔勾起嘴角,“你确定你在说我的猫头鹰?”
海姆达尔忽然短促一笑,似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
隆梅尔挑高一边眉毛,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昨天我到家以后发现一共有九只信使停在树梢,我开窗以后它们一拥而上。”海姆达尔耸耸肩,“当时的状况我就不描述了,总之,窗台上飘了不少羽毛,当中一部分是您的猫头鹰留下的。”
隆梅尔听明白了,言下之意就是他的猫头鹰不够强悍,在争抢中落了下风,也许不仅仅是下风这么简单。
“谁的猫头鹰第一个成功投递了信件?”邓布利多突然开口,他的巧克力喝完了。
“哈利的信是第一个丢进来的。”隆梅尔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海姆达尔又道,“不是哈利的海德薇,那么漂亮的猫头鹰我不会错认。”
“哦。”邓布利多发出了然的叹息。
“看在梅林的份上,给我一个提示!”隆梅尔最痛恨别人对他卖关子,别人心知肚明的时候自己却云里雾里,这会让他非常沮丧。
“那肯定是西里斯的猫头鹰。”邓布利多四平八稳的说。“他养的动物个性十分鲜明。”
这样的暗示对斯图鲁松主席来说完全足矣。
斯图鲁松主席愤怒了,他的猫头鹰居然输给了布莱克的,随即又觉得这情况以及他的愤怒都非常可笑,老天啊,猫头鹰送信还需要打架?!
早餐时间过的很快,吧台上摆放的老旧座钟发出“嗒”的一声轻响,海姆达尔回头张望了眼时间,是时候光临魔法机构了。
“你的怀表还没有修好?”邓布利多说。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不说话,邓布利多低头发现他在看自己的手,微笑着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我也很喜欢这条手绢。”
“可以吗?”海姆达尔渴望的说。
邓布利多把手绢递给他,之后二人就各种花色展开热烈的讨论。
那条被海姆达尔赞不绝口的手绢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转开了视线,隆梅尔又喝了一大口清水,忍耐着不去反驳他们的品味。别人在兴头上的时候去泼冷水这非常不礼貌,最重要的是会显得你装腔作势、心胸狭窄,隆梅尔努力通过各种揣摩来转移注意力,这个过程是痛苦的。
邓布利多介绍了几个他经常光顾的小店,它们都在比利时而且很容易寻找到,邓布利多还慷慨的赠送了一份比利时地图,和麻瓜的旅游地图不一样,这份地图上标示的地点只有巫师才能找到。
为了礼尚往来,海姆达尔伸腿拉起裤腿,显摆他的新袜子。
邓布利多很喜欢,海姆达尔觉得他很喜欢,老校长称赞上面的刺绣是亮点,海姆达尔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