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累的还有鲁米利亚队的守门员诺特少年,从开赛的清闲一跃忙成狗,中间连个过度都没有,诺特深深觉得自己选择脑力劳动的人生升级方式绝对具有先见之明。
除开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剩下俩学院的孩子们诡异地保持安静,一个个矜持得不像话,连校长邓布利多教授都觉得不对劲。这些孩子既不为斯莱特林加油,也不为鲁米利亚欢呼,邓布利多教授不动声色扫视着人群,然后看见了在人群中穿梭的纳威隆巴顿,校长先生因为纳威游刃有余的姿态感到惊讶,耳边响起卡卡洛夫与马克西姆夫人的对话。
卡卡洛夫兴高采烈地说:“斯莱特林赢定了!”
马克西姆夫人不置可否,说了两句两队表现都很不错的场面话,看得出她无意和卡卡洛夫套近乎。
赫敏跑出原先的看台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减少了满耳朵激情四射的尖叫,她很快找回理智和平静,刚才的冲动让她懊恼极了。她吐了口气,在人不多的这片角落观察场上局势,与吃了兴奋药水般越战越强的斯莱特林相对比的是鲁米利亚队的消极,韦斯莱双胞胎的不作为让赫敏心生疑窦,有些事情她还没理清,但她隐约抓到了关键点。
“你很失望?”
赫敏转头与年轻的克鲁姆先生目光相对,“你在和我说话?”
克鲁姆点头,“你看起来情绪不高。”
“如果鲁米利亚队输了我确实会失望,”赫敏不是魁地奇迷,对克鲁姆的偶像包袱也毫不在意,既没有脸红也没有心跳加速。“你支持哪个队——哦,我想你肯定为斯莱特林加油。”
克鲁姆说:“比赛前我问鲁米利亚教授能不能在队上给我安排一个位置,肯尼教授拒绝了。”
“啊对,我记得,当时我也在场,抱歉。”赫敏揉揉眉心,该死的芙蓉,不,该死的罗恩韦斯莱!
“我听到的消息是比赛还有下一轮?”克鲁姆问。
“是的,一共进行三场,前两场定好了时间,今天是第一场。”
克鲁姆把目光转向场内,娴熟地捕捉戴瑞克肯尼的位置,“鲁米利亚队已经完成了任务,养精蓄锐是正确选择。”
“……你是说鲁米利亚队故意输给斯莱特林?”
“不是故意,准确点说是顺势而为,他们确实有很多不足,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对手又是常年参加比赛早已培养出默契的高年级学生。斯莱特林队是常胜军对吗?”
“我不想承认,但那是事实,他们的魁地奇队很强大。”赫敏在克鲁姆的引导下搁置了胜负之争,“所以鲁米利亚教授的计划是试试水,输赢是其次。”
“你说会有三场比赛,第一场是输是赢对结果不能产生一锤定音的影响,第二场才是关键,如果鲁米利亚队从今天的比赛中获得了他们希望获得的东西。同时也要看他们的心理素质能不能扛住,毕竟第一场输了对士气的负面效应难以估计。”
“听起来很深奥,我一直认为魁地奇是一种四肢发达的无脑运动。”即便面对年轻的克鲁姆这样的国际级找球手,赫敏还是勇敢地说出了心里话。
原来她不这么想,今天这场比赛让她领悟自己对魁地奇的不友好可能很大程度源于固执的偏见。
年轻的克鲁姆先生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你的概括不算离谱,我听过比这更不客气的评价。”
“您在挖苦我吗?”赫敏故作犀利。
克鲁姆演技浮夸地做出“我选择闭嘴”的动作。
比赛以斯莱特林找球手抓住金色飞贼告终,鲁米利亚队以30分差距遗憾落败。
观众们为这场比赛献上掌声,格兰芬多气势低落,斯莱特林耀武扬威。
守门员诺特少年一边掩饰“总算结束”的真实情绪,一边发挥精湛演技,把一个失败的菜鸟守门员的万念俱灰演绎的淋漓尽致。同为斯莱特林的德拉科信以为真,他对鲁米利亚教授的“试水”暗示毫不知情,下场后立即凑到难兄难弟诺特身边寻求心灵的慰藉——他不是一个人。
搞得想点到为止转换情绪的诺特只能延长苦情戏的表演时间,马尔福少爷是真正用尽全力却棋差一着,败给了经验丰富的厄克特,他的不甘心发自肺腑,所以苦逼效果更加感人。
逢人就谴责德拉科的叛徒行径的潘西都忍不住咽下了刻薄话,转而安慰起伤心落寞的少爷。
“还有两场。”布雷斯扎比尼看似不经意地说。
马尔福少爷精神一振。
扎比尼再接再厉,“你们是一支临时组建起来的杂牌军。”只差了30分还想怎么样,他以为会差个百八十分,以惨败收场,他敢打赌不止他一个这么认为……啊啊啊啊啊啊——扎比尼脸色一变,恨不得一魔杖解决了自己。
“你怎么了扎比尼?别为我伤心我的朋友,就像你说的还有两场,我们还有机会。”天真的马尔福少爷感动于扎比尼的真情流露。
布雷斯扎比尼想到先前向纳威隆巴顿下注时鬼使神差地选了鲁米利亚队,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赌输了!!!10个金加隆就这么飞了!!!
扎比尼在德拉科的安慰声中苦笑起来,他真是疯了。
四、
输了比赛必定对士气产生影响,无论是否有前提。
鲁米利亚教授赛后把大家召集到菜地旁,简单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让他们原地解散,大家失望于他的言简意赅,多动症患者韦斯莱双胞胎破天荒希望他能多说两句。
威克多t到他们诡异的心理变化,“你们今天在场上的表现差强人意,我不多说是因为时间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