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别别,大姐,手下留情,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么,不能虐待俘虏!”拜安哀嚎连连。趴地上后他也没闲着,一边嬉皮笑脸般地闪躲一边小心翼翼地催动了念力,与河对岸的艾萨克打起了“电话”——
“兄弟,还活着没?”
【……】
“不会真死了吧?怎么不吭声?”
【没空!】
“那就听我说。三个海将军已经往你那儿去了,悠着点,这三个是奉克修拉的命令来的,估计他们仨的目标跟我们的不一样,是直接冲着冥王的头颅去的。是当报码仔给冥界中人通风报信,还是去抱克修拉的大腿,你自己掂量吧。”说完,他就挂了“电话”。一扭头,冲着吉欣扯出一个十分淫荡的笑容,“美女,咱们聊聊人生吧。”
正在第一狱忙活的艾萨克怔住了,卡妙精妙地抓准了时机亮出了维京虎吼拳,艾萨克反应不及迎头吃了个底朝天,当场被打飞出去,右腿和左手裹上了一层坚冰猝然冻结起来,落地的同时战甲与黑色的地面碰撞出四溅的冰晶和翻飞的雪花……
艾萨克晃了晃晕眩的脑袋,很快站了起来。他甩了甩冻僵的已经麻木的左手,护肘上一层薄冰应声而碎,抬眼有些复杂地说:“为什么手下留情?”
“没有为什么。”卡妙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效仿你而已。”
一时间,两人无语。
“喂——————”最上方的台阶上,米罗冲他们摆手吆喝道,“你们还打不打?不打就一起走吧。”
艾萨克觉得这话很悬乎很灵异,狐疑道,“一起走?去哪儿?”
“第三狱。”卡妙朝高台之上的米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刚才那家伙不是自己说了么,他现在是第三狱代狱守。”
艾萨克还是没能抓住重点,“他自己干么不去?”
答案人卡妙都不好意思说,“他不认识路。”
艾萨克:“……”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然后神情凝重地说:“刚刚拜安通知我,有三个海将军正向这里进发,我估计很快就能抵达第一狱。”
米罗在上方等了好一会儿,不多时,发现下面那两个又交头接耳起来,远远看着表情都很严肃,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他又等了等,那两人还是没动弹,米罗一起身准备下台阶去凑热闹,余光却扫到一个人影,他赶紧侧头望了过去,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站在审判庭的废墟上。
长身玉立英气逼人,像一把出鞘的剑,很有存在感。
那银发男子眼扫四方,视线在米罗身上略停顿了一下,直接滑过去了。
米罗嘴角抽动:我被无视了吗?
没有穿冥衣,应该不是冥斗士吧。某天蝎座猜测着。难道是那什么提坦族的人?因为银发男子身上察觉不到一丁点的攻击性,虽然存在感十分强大,米罗倒也没放在心上,甚至还同人家打招呼:“一个人在外面晃悠要小心,现在的冥界乱着呢。”整一副地头蛇的主人翁口吻。也不知道那银发男子听到没有,四下看完后,很快朝某个方向进发了。(因为米罗不认路,所以是某个方向)
“你嚷嚷什么?”
米罗回头,“你们不打了?”
艾萨克摸摸鼻子没有说话,卡妙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米罗指着“某个方向”,“我刚刚和那人说话,你认不认识?”
卡妙和艾萨克同时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少顷,卡妙挑了下眉毛,“哪儿有人?”
米罗闻言扭头看去,“某个方向”空无一人。
★★★★★★★
叹息城。
雅典娜拍案而起,“波塞冬欺人太甚!”
童虎优哉游哉地敲了敲烟杆子不吭声,史昂倒是挺感慨,“这才是战争嘛。”
“我还以为——”城户织子话到一半,自己先变了脸色,没说下去。
夏黄泉嗤地笑了一声,自我调侃道,“也许海皇突然想明白了,他其实最想要的是我的脑袋和冥界的俯首称臣,无论怎么比较,这个的诱惑力更大才是。”
雅典娜不以为然,“依你的意思他现在才想明白,早干什么去了。”
夏黄泉面不改色地说:“问你啊,他早干什么去了。”
雅典娜没吱声,撇撇嘴,还能在哪儿,瓶子里呗。一抬眼,看见冥王站了起来,她忙道,“你要干什么?”
老夏动了动脖子,甩手踢腿拉筋,俨然一副赛跑前的准备动作。
“去尽一个老板应尽的义务。”他回答,“人家都欺负到门里面了,我这个主人也该露露脸亲自招待一下。”
雅典娜眯下眼睛,“我看你是纯粹待不住想出去溜达才是。”
“你这么说我也不否认。”夏黄泉扯了个没有笑意的笑容,目光冷峻。“不能老让他海域喊杀喊打的,怎么说这里都是冥界,和和气气不是本公司的创业风格。”
雅典娜含笑提醒,“这里我说了算。”
老夏回她一笑,不再是冷冰冰的皮笑肉不笑,而是真心实意的。“女人还是应该学会在适当的时候装傻充愣,这样男人才不会认为自己很窝囊。”
雅典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夏黄泉指着欲跟随他的死神,命令道,“不用跟了,我出去散会儿步。”
“可是……”死神不放心的追了几步。
老夏一个大转身,直接扔了个背影给达拿都斯,“如果我哈迪斯在自己的老巢里栽了跟头遭了殃,那我真不如抹脖子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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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黄泉出大门的时候稍稍纠结了一下,把第一个落脚点放在哪儿好呢?他很快有了答案。第一狱。他迫切的想知道审判庭被毁灭成了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