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临时改的衣服只能算勉强合身,巴坦穿上去后,还露出大片的胸膛。
杜明纳盘坐在河边,看着身上还带着水汽的巴坦无助地系紧腰带。
显然,他很不适应新换上的这身衣服。
他再拉扯了一下衣服下摆,不好意思地问:“校长,老约翰,我这样穿着……应该还行吧?”
杜明纳点头,起身,随手拍了拍自己衣服上沾染到的一点草屑。
“可以了,总算干净了很多。明天……不。”
杜明纳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一弯新月。
根据月亮的位置判断,已经过了零点,算新一天了。
“今天白天放你一天假,你挑选空的石屋,自己打扫干净住下也行,你如果想自己盖屋子也行,都随你。还有,让温妮帮你量身,给你做两套新衣服。”
温妮是丹尼尔的妻子。
杜明纳最近和多拉、丹尼尔走得挺近,连带着多了解了不少温妮的事。
他已知道温妮有多擅长缝补裁衣之类的活。
巴坦瞪着一双眼,仿佛听到了多不可思议的话。
杜明纳微微歪头。
“怎么了?”
“我、我……”
巴坦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开始嚎啕大哭,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哭得像个几岁的小孩。如果再考虑到他外表看起来有三四十岁,那就更违和了。
杜明纳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现在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
还是老约翰经验更丰富,轻轻拍着巴坦的后背。
“好了好了,先哭吧,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先哭出来。你啊,从丹珀山来到这里,一路上应该吃了很多苦吧?”
巴坦哭得更大声了。
他一个人的体型,就比三四个老约翰加起来还要壮硕。
不过他比老约翰要矮。
他现在怀抱着老约翰,靠在老约翰怀里,像无助的孩子终于找到依靠。
杜明纳眼皮跳了跳。
要不是知道老约翰也是强者,还是比巴坦强得多的强者,他看到这一幕,多少得担心巴坦情绪激动时控制不好力度,弄断老约翰这副老骨头。
现在嘛……
杜明纳再坐了下来,悠然自得地仰望天空。
放松心情,也有助于恢复精神力。
效果不如深度睡眠,但有可能在放松中领悟到什么,增加自己与特定元素的亲和度。
一如此时,杜明纳就隐隐觉得空气中有三种元素粒子特别活跃。
一种与河边生长的青草有关,一种和河流中奔腾不息的河水有关,还有一种和夜风有关。
杜明纳没有刻意引它们入体,它们却自动涌入杜明纳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