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什么食欲,最后还是选择回家吃了早餐。
只是舒洛坐在餐厅喝汤时,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玄关便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是来赔罪的…真是不好意思,他……”
中间夹杂着舒洛所熟悉的说话声,显得非常心虚。
他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路从安,却发现对方连头都没抬,好像压根没听见有人在外头说话。
哪来的bkg啊。
舒洛觉得他有点好笑,忍不住问:“人家来给你赔礼道歉了,你不赶紧去招待招待?”
路从安吃完早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语气冷淡:“能让他进门就不错了。”
舒洛被他逗笑,但一转头看见程志义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女人一起进来,脸上的笑容又一瞬间垮了。
之后的氛围很是尴尬,对面两人就跟唱双簧似的各种解释,但舒洛和路从安都没说话。
舒洛摸着杯子,好整以暇看向程志义,发觉他全然没了昨天在他餐厅时的趾高气扬,思忖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做这件事,是为了谭斯?”
听见这个名字,女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是难看,怒视程志义,“你跟他怎么还有联系?”
程志义虽然是个成年人了,可还在挥霍家中的钱,几乎什么也不做,此时到了自己母亲面前只觉心虚,忙解释:“我怎么跟他联系?早就没来往了,我总不能去监狱看他吧?”
他说完又忙冲舒洛道:“我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一时冲动,何况我和谭斯的关系也就是表面,千万别把我和他牵扯在一起。”
显然他也是害怕了,毕竟当初谭斯做的那些事可不小,出事以后身边的人齐齐跟他撇开关系,他可不能现在又跟那人扯上。
舒洛撇撇嘴,觉得没劲。
程志义看着状态也并不好,外套里面还是病号服,显然那些灌进去的酒也起了作用。
“我们家长管教不严,他也知道错了,今天一大早我就把他带来,还希望你们……”女人倒是有礼貌,说这些话时没有看自己儿子一眼。
不过这些事并轮不到舒洛来管,等两人说了一大堆过后,老太太才施施然从楼上下来。
“你们两都在医院待了一晚上,上去好好休息吧。”
舒洛自然愿意,朝楼上走了几步,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在楼梯蹲下,听下边的动静。
方才程志义已经将昨晚的经过都陈述了一遍,也做了道歉,但姥姥并未听见,便坐在沙发上听着程志义继续复述。
“姥姥还挺会折腾人的。”舒洛小声感叹了一句,但看了眼那程志义,又忍不住撇嘴,“真是便宜他了。”
随便说几句话就完事了,之后顶多也就是被送到国外历练,但过得还是好日子。
脑袋被轻轻揉了两把,他知道路从安还在后面,便甩甩头想把手顶下去。
那手顺着他的动作滑落,搭在他肩上。
“他不会太好过,程家孩子多,他已经出局了。”路从安的声音很低,“他不止一次做过这些事,至于具体是什么时间,他的兄弟查起来会比我们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