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城。
快马加鞭自京都来的信使托着两包信件,到营帐处,喊了一声:“参见太子……有信自京城来。”
“进来。”
信使入了营帐,恭敬跪拜,战战兢兢地将其中的一包信件抬过了头。
“可有本王的?”
是贤王。
信使当即又是一个拜。
“回禀王爷,在此处。”
信使将一侧的包袱恭敬地递给了贤王。
如此一瞧。
贤王的那一包明显更扁一些。
不如太子爷的包袱厚实。
贤王显然也看出了端倪。
调侃地对一侧的太子道:“果然还是惦念太子的人多,就是这家书都比我收得厚实。”
周玄绎并未理会。
伴随在侧的梁公公上前,将那厚实的包袱呈到了太子面前。
周玄绎看了一眼那包裹,又瞥向贤王的,锋眉轻挑,淡淡说了一句:“大哥还不走?”
贤王一愣:“你我兄弟二人,不过是看个家书,有何要避讳的。”
说着,那贤王就撑开了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不薄不厚的三封信来。
“原是父王,母妃和我府内的妻妾……”
这边,周玄绎也拆开了那包袱。
里头清晰可见的是四封信。
梁公公侧头看了一眼,夹着嗓子,似刻意般,朗声道:“原是皇上皇后娘娘,太子妃送来的,这还多了一封,老奴瞧着,竟是咱家大殿下写的,如此厚实,也不知咱才六岁的殿下能同太子写些什么?”
说着,梁公公就仰起头,看了一眼贤王的那信,笑眯眯地对着贤王道:“不知王爷那边可也有?”
贤王脸色有些不快。
“不过是封家书,小孩子能写些什么?又懂些什么,也是不够添乱费墨的。”
梁公公:“原是如此,是奴才多嘴了。”
这边,身穿战衣的周玄绎垂眸望那书信。
将一个字迹最柔美的信捏在手里。
又捏了捏旁的。
比对了一番。
才算满意。
本想拆开来看,却听到了一声刺耳的。
抬头,周玄绎望向那手中捏着三封信的大哥,面色清寒:“大哥若无事,便退下吧。”
贤王又一愣。
身上本是白色的盔甲不如从前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