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佑回到了自已的小院子里边,叫来了心腹胡有忠。
“有忠,你从明日开始,派人给我盯着那常家老二。”
“常家老二,嘶……公子,您说的该不会是那位新科状元,开平王之子常升吧。”
看到胡有忠那副大吃一惊的模样,胡德佑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胡有忠自然也听说了自家老爷与那常二郎之间的冲突,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公子,莫非这是想要替老爷出气?”
“不错,他常老二不就是依仗着自已是太子殿下二舅子。
还真以为谁都能够招惹,三番五次得罪我爹。
我爹身为一国执宰,若是与一个小辈计较,反而显得不妥当。”
“可是本公子焉能坐看我爹受辱。不让他吃吃苦头,岂不是显得我胡某人太过没用。”
“公子所言极是。”胡有忠眼珠子一转。
“要不,小人回头就去寻些闲汉,又或者是亡命之徒,寻个时机下手……”
“不,这样一来,那小子吃了亏,又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他怎么可能长记性。”
“啊,那公子您的意思是……”
“本公子会亲自出面,让那常老二知晓厉害。
让他以后能有多远就滚多远。”
“这,这不妥当吧公子,您可是千金之躯,那常二郎可是个好勇斗狠的粗鄙武夫。”
“若是公子您露了面,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等百死莫赎啊。”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胡德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位心腹亲随。
“到时候,我自然会多带人手。
总之,你尽快打探明白他的行踪,我也好早点动手,让爹消消气。”
“是,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去办。”
。。。
自打老朱派那毛骧过来传了口谕之后。
虽然常老二没有刻意宣扬传播。
但是,随着被胡惟庸当众被罢官去职的常二郎,仍旧每天继续打卡上班。
常老二甚是圣眷,就连胡丞相三番五次想要搞他。
常老二都被陛下护了下来,得以继续留在这中书省内。
这对于胡惟庸的威望是一个重大打击的同时,也让一干中书省,甚至是朝廷中的臣工。
都开始重新掂量常升这位新科状元的份量。
这一切,亦让常升感受到了来自于诸位同僚的善意与关怀。
甚至还有不少的官员朝着常升主动地打起了招呼。
特别是常二郎的顶头上司吴郎中,更是主动过来跟常老二闲话拉家常。
而不再像最初那几天似的,知晓他得罪了胡惟庸之后。
见到了他,恨不得贴墙根绕得远远的,仿佛他就是一个可怕的灾星一般。
不过对于此,常二郎并不在意,毕竟他把自已定义成为这中书省的过客而已。
老朱的意图已然是越来越明显,这分明就是想要让老子在这中书省里干点不地道的事情。
不过,具体到执行,自已一定要考虑清楚自已的定位。
要当也只能当搅,呸……当害群的马,也远比那墙头的草,替罪的羊结果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