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染扬了扬唇,抬手一点她的眉心,宠溺道:“你啊,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
“能不高兴吗?他们欺负了姑娘这么久,就该让他们多被骂几句,我还嫌骂得不够呢!”
青芝笑着笑着,心疼起自家姑娘,眼圈又红了。
紫芙能理解她的心情,劝慰了两句道:“姑娘,咱们是不是先去趟骊珠院?以免夜长梦多。”
将军那么宠爱那秦氏,谁知道会不会被她撺掇两句,又欺负姑娘?
姜云染也觉得这件事宜早不宜迟,看了眼立在旁边的小熊。
“走,咱们这就去。”
骊珠院内。
祁晏初一醒来,就叫人去打探外面的动静。
昨天出了那么多事,事关将军府的声誉和他的官声,以及袭爵的大事,他不敢有一丝怠慢。
当听到外面全都在一边倒地谴责他和若瑶,同情姜云染,气得整张脸都黑了。
但更多的则是恐慌。
这么久了,袭爵的诏书迟迟没有动静。
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那件事会不会有变数?
秦若瑶见他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焦躁难安,安抚道:“晏初哥哥,你别这样,现在来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好?哪里好了?你刚刚也听到了,外面都是怎么议论将军府和我的,那些传言早晚会传到圣上的耳中。”
不行,不能就这么等着,得想办法挽回局面。
秦若瑶还从没见过他这么慌乱过,想起前世经历的那些大事,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
也就是让姜云染先得意几日,最后赢的只会是她。
撩开被子下地,她从背后抱住祁晏初,把脸贴在他的背上,环上他的腰。
“这件事说到底,只是内宅的争斗。圣上看重你,想必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责罚你。外面的那些传言,不必太放在心上。”
“若瑶,你可有什么想法?”
祁晏初忽然想到,若瑶同一般的内宅妇人不同,她有远见,有谋略,能帮他出谋划策。
下意识地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秦若瑶道:“那些传言,无非是说将军府没有善待夫人,说晏初哥哥你宠妾灭妻。可事实是怎么样的,谁又知道?你只需让外人看到,你对她的好,谣言便不攻自破。”
“对她好?”
祁晏初原本是想过的,可经过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他对姜云染只有厌烦。
秦若瑶见他开始思考这件事,忍着醋意道:“你与夫人还没有圆房,她也没有回门,不如……”
圆房?
祁晏初蹙了蹙眉。
沉默片刻道:“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陪她回一趟姜家。”
不求得到岳丈的支持,能堵住外面的悠悠众口也是好的。
秦若瑶闻言,醋意横生地松开了手。
祁晏初察觉到她没有作声,转身将她一把抱住,“若瑶,只是要委屈你了。母亲那里,你放心,我会再去说的。还有,再过两日等秦将军回来,我陪你一起去出城迎接。”
“晏初哥哥,我并不看重名分,只想你好,我便开心。答应我,不要再为了我,与老夫人争吵了。”
秦若瑶紧紧地抱着他,贴着他的胸口,没有让他看到眼底的寒芒。
如今的局面对她实在不利,她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思忖了一下,她又开口道:“现下看来,袭爵的事,确实该催一催了。但不能由你去提,也不能让那些与将军府相熟的大人们提。”
“……你可有人选?”祁晏初下意识地问道。
“有是有,但还需要筹谋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