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大半个月过去。
仁景帝发来请柬,要在宫中设宴,邀请朝臣贵女一同入宫。
这场宴会,主要是为弥补今年的琼林宴。
因为今年冀南水灾,从上而下提倡节俭。
琼林宴简单设置了一下。
如今慕容珩南下,济南水灾治理得十分顺利。
仁景帝龙颜大悦,便设了这场宴会。
沈若惜也接到了请柬。
她坐上马车,带着桃叶和冷霜,准备入宫。
沈天荣有些担心。
“若惜,你若是不想去……就不去了。”
“爹,我只是和离,又不是越狱,难不成一辈子不见人了?”
沈天荣想想也是。
“那好,若惜,要是有谁欺负你了,你回来跟爹说,爹替你出头!桃叶,记得保护好小姐,还有……这丫头是谁?”
沈天荣指着冷霜,挠了挠头。
“说起来,上次我就想问了,若惜,你身边怎么出现了一个陌生丫鬟?”
沈若惜:……
爹,你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她是冷霜,跟桃叶一样,是值得信任的人。”
“大将军好。”
冷霜行礼。
同是习武之人,沈天荣一眼就看出她有功夫底子,估计还不低。
刹时更加放心了点。
她的余生还很长。
若是他不在,她该怎么办?
慕容珩心口闷闷,最终,缓缓闭上了双眼。
——
而此时慕容羽的府内,也不安宁。
三十大板,打得他皮开肉绽。
大夫过来看了,说他至少要七日才能下床。
慕容羽白着一张脸。
比起身上的疼痛,心中更是乱成一团麻。
短短一日,他失去了太多。
将军府的助力,父皇的信任,他的封号和俸禄……
他所图谋的大业,此刻显得如此遥远虚妄。
宁兰雪在旁边哭哭啼啼,哭得他更加心烦。
“别哭了!”
一声厉喝,让宁兰雪瞬间噤声。
她咬着唇。
“王爷……您是不是怪我?”
慕容羽转头,对上了宁兰雪红肿的双眼,拧了拧眉,最终还是心软了。
他转头。
“兰雪,我问你,今日在乾元殿中,若是我没有阻止父皇处置你,你是不是准备将我结党营私的事说出来,以求自保?”
宁兰雪一愣。
随即举起手。
“我发誓,我对王爷一片真心,绝对不会出卖王爷!若是我有二心,不得好死!”
“本王就随口一说,你也不用发那么毒的誓言。”
慕容羽趴在床上,只觉得异常疲惫,想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