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冷漠但足够话多的羂索会为了自己的谈兴概括直播间里的谈话。
“不过他们怎么都没提到呢。”
。。。。。。
什么、
远山晓缓慢沉重地眨了眨眼,但其实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宿傩的领域其实是——”
[开放性领域?!那怎么可能??]
。。。。。。
。。。。。。
“他们、”瘫在血泊里蜷缩的少年突然在泥地里蹭着,死攥着血泥撑起了一半身体。
羂索有些惊异地看了远山一眼,现在仪式还没结束,按照远山那种病弱的身体,应该还痛得要命才对。
少年刚刚坐起来一点,浓稠的鲜血就顺着额头把他半边浅色的眼睫都染红,一半的眼睛都在血色里模糊不清,只能听到清晰的恨声。
“他们、没把这件事告诉五条悟吗、”
[宿傩展开结界时、似乎是不封闭结界。]
胀相的声音。
因为他打过羂索、羂索的领域是开放的,所以更清楚吧。
[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事。]
[做不到的!完全不可能有这种事!]
对不起,这一段讨厌的声音实在太嘈杂了,没有分辨出来是谁的声音。
究竟是谁说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宿傩领域开放这件事,完全没人告诉五条悟吗。”
比起少年在血污里亮得过分的眼睛,羂索先注意到的是少年流着血的嘴角——咬舌啊。那怪不得保持清醒了。
“看样子,是的吧。”
羂索无所谓地开口。
“涩谷事变——宿傩在一瞬展开了半径150米的开放领域、咳。。。。。。”远山说着呛了口血,没有力气抹掉,只能将就道,“高专那么多人被卷入领域里——怎么会不知道。”
“谁知道呢,”羂索还是无所谓的样子,“没见过的东西或许对于一些人就是很难想象吧。”
“不、这也不是不知道,胀相不也就有提出来吗——”少年又自顾自低下头神经质地碎碎念,“整整一个月——一个月里都没讨论过这件事吗,直到现在才讨论吗,直到五条悟都已经上了战场,都已经对上宿傩,才开始这样稀松平常地讨论【哦,宿傩的领域有可能是开放的诶——怎么可能】。前面的一个月在做什么,在思考怎么让五条老师去死怎么换人上怎么用他的尸体吗。”
羂索:。。。。。。
羂索也原本想稀松平常无所谓地应一句,“大概吧,或许吧。”
但是看远山这样子——这样坐在血泊里跟个血人一样的模样,本能让他咽下了在这个时候的风凉话。转而别开头。
“开放领域的话,宿傩的领域延伸至五条悟领域的外壳之外,其必中效果会攻击五条悟的领域外壳——按照一般情况,领域内部越强外壳越脆弱,也就是如果五条悟的领域外壳被宿傩开放领域的必中攻击的话,五条悟的领域会——”
随着砸落在地面上的手机里的惊呼。
[来了!]
[双方同时一起——]
而羂索低头。
他的手机上也实时转播出了现场的场景。
五条悟、宿傩。
双方同时竖掌结印。
“领域——”
“展开。”
与此同时,继承仪式结束。
羂索侧头就看到了地上被捏碎的咒具,和空空如也的血泊。
不由轻笑一声。
“呵,《不在意》。”
目光触及被传送离开的少年丢弃的咒具碎片,羂索有点眼熟,过了会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