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背朝游烈,跪坐在床上,别扭至极地将裙子换上。
然而,那裙子有一根挂脖的带子,要系到脖颈后面去,他的手指笨拙地弄了几下,怎么弄也不成功。
郁舟没穿过裙子,更遑论这种露背挂脖裙了。
他咬咬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叫游烈帮自己弄。还是说,他就耍赖,怪这带子不好绑,装模作样把这裙子骂一通,兴许就不用穿了呢?
他正想着,还没说话,忽然身后的床铺陷下去一大块,那沉重深陷的动静,差点连累得郁舟一个不稳在床上摔倒。
游烈上了床,坐在他身后,大马金刀地盘起半条腿,与他相距极近。
郁舟就这样裸着修长雪白的颈子,像只天鹅一样,毫无防备地露在游烈眼前。
常年握剑而长有茧子的手,轻轻握住那两根带子,为那雪颈系了一个蝴蝶结。
看起来像种不可言说的礼物。
郁舟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骂这裙子,带子就已经被游烈系好。
一时间,他要说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梗得他眼睑泛粉。
他努力压下想骂人的话,可还没将这口气理顺,他的腰就忽然被一双手臂环住。
游烈低头,英挺的鼻梁抵上他的脊背,没有任何衣物阻隔,呼吸都直接扑在他的背上,扑在两片蝴蝶骨之间,弄得中央那一小片皮肤酥痒。
“漂亮成这样。”
游烈抱紧他,呢喃。
富于灼热质量的两条臂膊搂着郁舟,郁舟不自在,微微挣扎。
“你放开。”郁舟顿了顿,夹了夹腿,不好意思地低声说,“我要去……”
游烈打断他:“又要撒什么谎?”
他此时心情好,除了还是紧抱郁舟不松手,倒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乐意陪他演。
游烈将耳轻贴上郁舟的脸,耳鬓厮磨,搂在郁舟腰间的手也乱动起来,隔着薄薄的裙子布料,去摸郁舟的腹部,好像在用手掌丈量,探究银纹所在的位置。
郁舟被他摸了小腹,忽然控制不住地下腹部一痉挛,激起抽搐的麻痹感,闪电般掠过他的大脑。
郁舟的白色裙子上慢慢透出一点深色的湿迹。
郁舟猛地抽泣一声,身子往前扑,想要蜷身掩藏,还要用手捂住那点湿痕。
却被游烈眼疾手快地拦住腰身,往回一带,又拽回怀里。
郁舟像被抽了颈椎骨一样,无力地软软地仰着脑袋,合着湿漉漉的眼睫,好像死掉了一样。
游烈还没发现刚刚的刹那发生了什么,不解地捧起郁舟的脸,低声问:“又闹什么?”
什么。
这哪里是他闹?
郁舟鼻息一颤,卷睫翘起,眼睛水很多,伸手推他,格外委屈,格外难堪:“都叫你放我下去了,现在我被你害得……”
那两个字他很小声地说出来,耳根的热度又烧高一分,越窘迫,越生气。
游烈听后,愣了下,少有的也跟郁舟一起发呆起来。
但没两秒,他的脑海中瞬闪过一道念头,蓦然醒悟,斩钉截铁,笃定道:“不对。不是。”
游烈的视线落下来,直勾勾地看着郁舟裙子上的那一点湿迹,好像已经能闻到香气……
他开始心律失常,语气却很沉着。
“是你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