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生什么了?你不是去的好好的吗?”徐女士道。
许言烛没有抬头,他微小的声音响起,迷茫地说道:“我能够做的都做了,可他还是不原谅我怎么办?我错了。”
徐女士坐到床边,拍拍许言烛的肩膀。
徐女士心疼极了,以前的许言烛绝对不会露出这么软弱的一面。
许言烛开口道:“我自己待一会儿吧。”
他请假回来,是因为实在无法继续待在办公室里了。他怕自己直接在谢归宴面前失态。
他想要自己一个人待着,调整好状态后再回去。
徐女士:“好好好,我把饭放到旁边,你多少吃一点吧。”
她知道许言烛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因此她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即便看到自家儿子那么痛苦的样子,徐女士也没有迁怒对方。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有的学,只希望儿子能够赶快振作起来。
房间里只留许言烛一个人坐在墙角的身影。
一个人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夜幕降临时,许言烛才慢慢地抬起头来。
许言烛的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鸦黑的睫毛低垂着,毫无瑕疵的脸如同雕塑一般,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只是遭受了几次谢归宴的冷脸,就已经无法接受了。
那以前的谢归宴无数次面对自己的冷脸时,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许言烛的脸色愈惨白。
第76章
一想到自己经历的,可能是谢归宴无数次经历过的感受。
许言烛就觉得无法呼吸。
许言烛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银链。
他还记得这条手链,是他某次生气后,谢归宴买来送给自己的。
他怎么忍心这样对待谢归宴呢?
许言烛的心像是被扔到了深海里,积压着,酸胀酸胀的疼。手里的银链有了生命一般,紧紧地束缚着他的手腕,生疼生疼的。
宴宴这样对他是对的,否则,他不会那么深刻地体会到谢归宴的心情。
既然谢归宴能够一次又一次地来哄他,他又怎么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弃呢?
许言烛一手掐着另一只手的虎穴,直到掐出红痕,许言烛才缓慢地眨了眨眼,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似是在嘲讽自己狼狈地逃回家。
天色已晚,许言烛思绪复杂地看着天上隐约闪烁的星辰,暗自下定决心:他要像之前的谢归宴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哄他,直到哄好为止。
第二天,许言烛回到陈教授办公室。
听到陈教授和谢归宴正在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