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正儿八经地问伤口来历,他却在说玩笑话。
不肯说实话拉倒。
微凉的指腹沿着他的伤口慢慢游走,到腰际时更酥酥麻麻,李玄泽不禁瑟缩了下。
林岁宁说:“疼吗?那我再轻点。”
李玄泽摇摇头。
不是疼,是痒。
她的手指颤颤栗栗地抚过他伤处,好似万千蚁虫在爬,尤其腰处,痒得要命。
终于抹完了背部,林岁宁绕到他身前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胸膛,却无从下手。
太子大抵也有些紧张,凌乱的呼吸声落在她头顶。
林岁宁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要不殿下躺着吧。”
太子比她高大半个头,她的手总抬着,也累。
李玄泽熟稔地绕过屏风,往她睡的床上仰面一躺。
林岁宁跟过去,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他胸前的红痕处抹药,不敢与他对视一眼。
她柔软的手指从他胸前游走到腹部。
李玄泽突然腰腹一紧。
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连忙说:“这里我自己来。”
本来腹部他自己就能够到,完全可以自己上药的,林岁宁便没有跟他推辞,把药给了他,自己背过身去不看。
她耳尖红透,懊恼的捂了下耳朵。
李玄泽看着她的后脑勺,连整瓶药都倒在了肚脐上都没发觉。
这就害臊成这样。
她若是知道,自己天天抱在怀里睡觉的猫就是他,甚至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到时候她会不会羞愤地打他耳光,骂他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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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方晚葶的声音。
“岁宁,你在里面吗?”
方晚葶当然知道岁宁在里面,不仅知道,还晓得太子也在里面,还进去好一会儿了。
岁宁被带到东宫来,或许成为太子的女人是早晚的事,可方晚葶还是希望晚一些好。
越轻易得到的,越不被珍重。
里头的两人做贼心虚一般忙着收拾。
太子赶紧起身穿衣,药粉从肚脐上滑落,弄脏了被他压在身下的被褥。
林岁宁着急忙慌地把被褥卷起来先扔床底下。
她可不能让姨母知道,太子躺了她的床。
等到方晚葶推门而入,李玄泽已经穿戴周整,若无其事地坐在圈椅上喝茶。
林岁宁正在水盆里净手。
“姨母,怎么了?”
方晚葶嗅到空中一股淡淡药香,故作惊讶地向太子行礼。
“殿下也在啊,我发现呆呆身上好像有伤,想叫岁宁看看的,是不是打扰到殿下了?”
李玄泽云淡风轻。
“无妨。”
林岁宁觉得有些奇怪,呆呆被抓破的伤口不是今早就看过了吗?
都仔仔细细扒开毛上了药,怎么姨母还要说这事?
太子没有久留,喝完这杯茶就走。
人才刚走出门口,还没走远,方晚葶便绕到屏风后,看向那张只剩下枕头的床榻。
心中猛地一跳。
“你被褥呢?”
林岁宁不善于在姨母面前撒谎,支支吾吾的说:“弄,弄脏了,就拿掉了,一会儿让宫人拿新的来。”
方晚葶看着她问:“被褥怎么会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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