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掩藏两年的欲望瞬间破土而出,在这熟悉的唇齿交缠中。
段恒之如同饿久了的狗,囫囵吞枣般用力吮吸着那舌尖上的香甜,直到对方揪住了他的耳朵,才将人放开。
不给沈在心任何反应的机会,段恒之抱着人就大步朝停车的方向走。
车门关上,狭窄的后座上,两具身体紧紧相贴。
“沈在心,和晏知离婚吧,让我重新当回你的狗。”
见人不语,段恒之不悦地咬住那玲珑小巧的耳垂,“嗯?”
“不离婚,你就不是狗了?”
段恒之脸色蓦地黑了下来,眉宇间的烦躁挥散不去。
“难不成你还想要我给你做小三?”
他想要一段只有彼此的感情,想要沈在心只属于他一个人。
而不是如今这般,名不正言不顺地在车厢里偷情。
一想到有人也可以拥有沈在心,他就烦躁地想发疯。
“呵。”沈在心低低地笑了起来,颤动的肩膀不慎将睡袍抖落,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
他亲昵地抬头吻了吻男人的鼻尖,低笑:“我可没说。”
段恒之看着他笑意轻浮的模样,脸更黑了,怒极反笑。
“所以,我连小三都不配当?”
若是段恒之的手下瞧见老板这幅阴沉暴躁的模样,早就大气不敢出。
然而沈在心只是散漫地将手臂搭在男人肩头,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嗯’字。
他的睡袍早已凌乱得不成样子,松垮得挂在臂弯,半身的雪白都暴露出来。
偏偏他还有恃无恐,抬脚踢了踢男人的腿,“我渴了。”
就好像他们还是那对亲密无间的眷侣,两年时间并未带来任何生疏。
段恒之拧眉看着了他半晌,分明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却又无可奈何。
臭着脸从前座拿了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他。
沈在心解了渴,又说:“我饿了。”
段恒之沉默地掏出手机准备订酒店。
沈在心轻笑一声,按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想吃你。”
段恒之:“……”
他看似抗拒,喉结却不自主的滚动。
身体反应无法骗人,他永远对眼前的人没有抵抗力。
但他却冷笑道:“怎么,你家那位晏先生不能满足你?这么缺男人?”
“我缺不缺男人,你不知道?”
莹润的脚趾隔着西装裤在熟悉的敏感点挑逗,理智的心弦被欲火烤着,直至烧断。
段恒之忍无可忍,一把攥住他作乱的脚,顺势将人扯进怀中。
“沈在心,我给了你逃离的机会,你不要后悔。”
过了今天,他们就再别想清白了。
他是卑劣的第三者,是凶恶的犬,一旦被他咬住,永远都别想再摆脱他。
他会拖着凉薄风流的爱人,一起下地狱。
沈在心眨了眨眼,无辜道:“那我只好反——”
“你休想。”
段恒之抬起他的下巴,凶狠地吻了上去。
车窗与隔板自动升起,将沉沦在背德快感里的一双人隔绝在内。
沈在心微仰着头,细软的额发下眸光破碎。
他的睡袍依旧松垮地挂在身上,就如一块欲盖弥彰的遮羞布。
他坐在男人身前,红唇中吐露出愉悦的叹息。
两年的冷却期就像一种特殊的催化剂,将背叛的恨转化成浓烈炽热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