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说道:“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张诗妍不禁反问道:“你是说,我们还会再见面?”
白衣少年说道:“这个上天自有安排。”
张诗妍还想说些什么,白衣少年却已经策马扬鞭、奔腾而去。
“好好珍惜这把琴,不要让它失去本来的光彩。”
伴随着白衣少年的离去,一个声音朝张诗妍传来。
而这个渐渐远去的身影,似乎慢慢占据了她的心。
晨光微露,天色破晓,黎明终于到来了。
张诗妍抱着白衣少年送给她的琴,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
但见她面无表情,眼神平静,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起身收拾行李,之后骑马向南而去。
渐渐地,那片宁静而秀美的山谷消失在张诗妍身后。
离开山谷后,张诗妍按照白衣少年的指引继续前行。
没过多久,前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师妹!”
张诗妍循声走去,很快孙怀玉和闻远就出现在她眼前。
此刻二人活动自如,看来他们的穴道都已经自行解开。
孙怀玉赶忙上前,他一脸紧张地看着张诗妍,同时关心地问道:“师妹,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张诗妍说道:“师兄,你放心吧,我没事,一切安然无恙。”
闻远说道:“没事就好,昨夜被点穴的我们无法动弹,眼看你被谭谨等人带走,纵然心中焦急万分,奈何却毫无办法。今晨穴道自行解开后,我们立刻前来寻找你,不料竟在此处相遇。”
孙怀玉又看向张诗妍身后的马匹,而马背上驮着一些行李。
张诗妍担心孙怀玉发现白衣少年送给她的琴,于是她立刻说道:“我把谭谨他们抢去的行李都拿回来了。”
“哦,是吗?”孙怀玉面露欣喜之色,“那师父要的回信呢?”
张诗妍从马背上取下孙怀玉和闻远的行李,随后又拿出那个锦盒对他们说道:“诸葛盟主给爹的回信也在这里。”
孙怀玉和闻远接过行李,见没有东西遗失,二人都高兴不已。
少顷,孙怀玉又问张诗妍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诗妍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孙怀玉说道:“无妨,师妹慢慢说,我们有时间听。”
于是张诗妍将昨夜白衣少年出手相救的经过说了一遍,至于救她之后的事情,张诗妍则是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带过。
有关白衣少年送琴一事,她更是只字不提。
听了张诗妍的叙述,孙怀玉不由得感叹道:“想不到师妹遇见了一位行侠仗义的高人,只可惜我们没有见到恩公并当面致谢。”
张诗妍若有所思道:“也许、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他。”
孙怀玉点了点头,而后对众人说道:“昨夜我想了很久,总觉得谭谨等人甚是可疑,他们很可能故意隐藏了自已的真实身份。”
张诗妍说道:“他们不是什么中原六侠,而是‘六君子’。”
孙怀玉顿时诧异道:“什么,他们是‘六君子’!”
张诗妍反问道:“莫非师兄知道‘六君子’是什么人?”
孙怀玉点头道:“‘六君子’是江湖中的一帮神秘人,他们受雇办事,只认雇金,无所不为。这些人极擅易容,而且总是以易容后的样貌及假名示人,所以江湖中几乎无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张诗妍说道:“师兄所言甚是。后来我才明白,‘六君子’劫财劫色是假,受雇主之命抢夺锦盒是真。”
孙怀玉轻声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他们的所作所为似乎不像劫财劫色,原来是为了诸葛盟主的锦盒。”
张诗妍说道:“雇主雇请‘六君子’抢夺诸葛盟主的锦盒,看来他的目的很可能与武林大会有关。”
闻远问张诗妍道:“那你知道‘六君子’的雇主是谁吗?”
张诗妍摇头道:“谭谨等人对此守口如瓶,我也不得而知。”
孙怀玉和闻远都闪过一丝微妙的眼神,一时间沉默不言。
张诗妍继续说道:“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与爹可谓针锋相对,也许爹知道‘六君子’的雇主是谁,他们又到底有何居心。”
孙怀玉说道:“师妹说得对。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回去,把锦盒交给师父。此物在路上多停留一刻,危险便多增加一分。”
闻远对孙怀玉说道:“眼下师妹有一匹马,我与大师兄立刻前往附近的镇子去购买马匹,然后尽快返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