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烘焙店的店主,被曝光杀了进店买东西的小丽丽,被镇长处死了。”
“这不是很好吗?”
“不好,开始曝光的,的确都是罪行,但是渐渐的就变味儿了,什么样的想法都曝光,甚至连性取向啊,特殊癖好都要曝光,谁受得了。许多人都连夜跑路了,有的连家具都不要了,就怕被附着了什么监听装置。
要不是这个镇子的镇长还算公正,不往死了压榨我们,我们早都跑了。镇长虽然很强,有冰封的能力,可他也拿这家伙无能为力。他悬赏这家伙三个月了,仍旧没效果。我们害怕他逐渐变得暴躁,冻死我们。”
超能力其实很难界定强弱。一个能操纵冰的强悍能力者,被一个能听到别人心声并加以传播的家伙弄得暴躁不堪。
这个镇子上虽然没有邪恶的教派,表面一片祥和,但却暗流涌动。
钟泽不得不庆幸,他和景辛把话都说开了,没有留任何隐患,否则要是被这家伙听去就糟糕了。
“窃听别人心声倒是没什么,但是能记录还能传播,危害就大了。”
景辛说:“这很像国王长着驴耳朵里的理发师。”
钟泽发表了感想,“我要是国王就自己剪头发,或者留长发。既然自己有那么的秘密,难看的发型这点小代价还是能承受的吧。”
薛逸说:“可你是国王,国王的发型关乎国体。”
“我是国王啊,好看的发型由我定义。我要颁布法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许损毁,全民留长发。并写文章赞美修长的耳朵是美丽的标准。”
这时大汉打断他们,“我打断你们一下,你们三位既然敢在世道旅行,肯定也有一技傍身的,你们有办法抓住这个人吗?赏金可不少,好几斤金子呢。”
钟泽并不缺钱,摇头,“抱歉,没兴趣。”当然,如果他能偶然被吸进这个能力者的潜意识,他也不介意顺手帮个忙,做个顺水人情。
不过,这种小毛贼实在不值得出手。
大汉一下子就萎靡了,但过了一会又坐了起来,“我刚被曝光后,短时间内不会轮到我,我应该有一段安稳日子了。”脸上竟然露出了微笑。
钟泽心想,你可别立flag。
他们吃过饭,离开了餐馆,开始寻找歇脚的宾馆,正开着车沿着路边看招牌。
忽然,刚才那种感觉又来了,先是沙沙的声音,接着一段缥缈却清的声音响彻在镇子上空。
——“景辛有毁天灭地的能力,是个祸害,干掉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钟泽一听,差点把方向盘捏碎,是他的声音。
不不不,这录音怎么还带剪辑的?他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后半句的主语明明是邹辉。
车子内的气氛一下子就跌到了的冰点,他都不敢侧头看景辛的脸,而从中央后视镜看到的薛逸的脸,也是一副‘我真应该尽早离开’的表情。
“假的,我没这么想!”钟泽咬牙。
可是从刚才小饭店服务员的亲身经历和镇民的表现可知,这些声音都是真实的,钟泽觉得反驳起来底气不足。
景辛语气平淡的说:“……没关系的。()”彎??龔?葶?孷?浢???虎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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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可以,他刚使用完能力,空气里残留着他的精神力量。”并指了一个方向,“应该是那边。”
钟泽暗暗咬牙,等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车子沿着街边开着,因为镇子并不大,一脚油门还没到底,景辛就说:“停。”
钟泽车一停,立即就跳了下去,“是哪个人?”
景辛指了下旁边的胡同,钟泽就来到了两个店铺间狭窄的胡同内,并朝里面举起了枪,“站住,狗东西!”然后他就愣住了,因为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但是左顾右盼,的确只有他一个活人在这个胡同内。
“是他?”钟泽回头问景辛。
景辛点头。
小男孩看到了景辛,惊恐的跌坐在地上,在地上蹭着,不停的后退。
钟泽思考了一下,还是相信景辛的判断,上前一把抓住男孩的衣领,“你好啊,公布别人的想法很有趣吗?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刚才镇子你就整我?还故意歪曲剪辑我的话?”
男孩不停的挣扎,这时一声尖锐的女人的喊叫声从他们身后传来。“你是谁?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一个穿格裙子的女人匆忙的跑过来,想从钟泽手里救下男孩。“你是谁?放开我的孩子!在镇子里犯罪,你会被镇长处死的!”
“你的儿子才是被悬赏的罪犯。他就是传播别人内心想法的祸魁。”
这位母亲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在说什么?你也不看看小伟才几岁?”
“妈妈——妈妈——”小伟挣扎着,像所有犯错被抓住的孩子一样向母亲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他的母亲也如同保护幼崽的母狮一般的,疯狂厮打着钟泽的胳膊,“放开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