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坐下的瞬间,顾宴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在座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想法不一。
本以为少年能引起顾宴的注意已经是难得一见,接下来他们看到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冷厉无情、不苟言笑的顾宴竟像个十佳男友一般将人照顾起来,只要是少年多看了一眼的菜,下一秒一定会出现在对方的盘子中。本想借着这段饭和顾宴攀攀关系的,一顿饭下来都没能和男人说上几句。
吃完饭,傅斯年对男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说了声谢谢,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现自家老板一直盯着人的背影看,秘书非常善解人意的说道,“老板,我刚才问过了,他每周会来这里表演三天,明天晚上也会来。我已经帮您预定了明晚的表演。”
顾宴面上没有反应,却下意识的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并且没有责怪秘书擅作主张。
秘书看着他的动作,内心给自己点了个赞。要不说他能成为大秘呢,老板的心思是一猜一个准。
……
回去的路上,许承光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看到缩在一旁的许安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被这么一吼,许安然更害怕了,抿着唇不敢说话。
“傅斯年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许承光问。说是问,但他内心清楚许安然不会给出什么答案。
果然,他话音刚落就见许安然摇了摇头,嗫嚅着说“不知道。”
“废物。”许承光冷声骂道。
许安然手指攥起,认了这个称呼。
“明天去学校打听清楚。”许承光低声吩咐。说罢闭上了眼睛,心里盘算起该怎么进一步和顾宴拉近关系。
顾宴显然对许安然没那方面的兴趣,但放任傅斯年在顾宴身边,万一对方想起以前的事揭穿了他们,许家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不出好的办法,许承光烦躁的扯掉领带。
……
傅斯年下班时已经过了十二点,方一出门便看到一辆低调奢华的车停在了眼前。
他挑了挑眉,站着不动。
顾宴也不说话,就默默看着他。
秘书却是有些急了,内心狠狠吐槽了下自家老板的河蚌嘴,最终认命的说道,“这位同学,你看这么晚了,不如一起回去?”
他们从十点等到十二点,就等这一刻呢。
“恐怕不顺路。”傅斯年摇摇头,指着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说,“我去等车好了。”
“哎——”
“顺路。”
秘书的话还没出口,顾宴已经下车为少年打开了车门,动作快得令人咋舌。
傅斯年依然站着不动,似乎没有上车的想法。
顾宴抿了抿唇,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少年不放,看到对方转身的时候,眼睛闭了闭,嘴唇抿得更紧了。
昏暗的路灯打在男人脸上,照出了男人脸上的失落。秘书不由对他们老板产生了一丝同情。
这时,少年却突然扭转了脚尖,弯腰坐进了车里。
“既然顺路就麻烦了。”
顾宴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脸上的失落瞬间消失不见,贴着少年坐了下来。由于坐得太近,两人的膝盖时不时的碰到一起,却是谁也没有往一边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