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室内枪声邦邦响,花球球被苏望和宿凛光拎到一边去训练了,不甘心的阮思妍也被草条条拎到一边进行指导。
夕阳红老年复健组只有程列一人哈欠连天,一会儿看看左边的花球球三人,一会儿看看右边的阮思妍两人,他的嘴巴张的很大一点不顾形象,湿润的眼睛眯了眯,随即坐地靠墙搁那打盹。
剩余五人:“……”
能不能举报这个公然偷懒让他们嫉妒到有丝分裂的男人。
可是没办法呀,程列人虽然没干劲,可是人家成绩是没话说,没看他打盹连教官都不管吗。
花球球咂咂嘴心里五味杂陈,同样都是整天看漫画的,怎么人家越看成绩越好,自己还是纯天然的菜鸡。
“回神。”
冷冽低磁的嗓音摩擦过花球球的耳膜,令她迅从程列身上收回视线。
苏望靠近低头说了声“抱歉。”
随后宽大的手掌扶住花球球的小臂,微微向上抬。
少年的体温微凉,落在少女温软滑腻的肌肤上,令苏望眸光不由得稍稍一动。
在调整好手臂的姿势后,苏望很快松开手,少年绅士有礼,气质翩然。
他的确是在公事公办的教导花球球如何摆正姿态,只有在花球球怎么调整都差点意思时,苏望才会出手亲自上阵。
可是一旦凑近了,他便能闻见细微却沁人心脾的幽香,好似杏花微雨,他站在摇曳的花树下,风吹落了一身湿淋淋的花香。
“苏望?”
保持持枪姿势迟迟没有等到苏望的下一步指令,手臂已经麻的花球球语气疑惑。
“我现在的姿势标准了吗?”
苏望比花球球高上一个头,站在她身后如同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树木覆下的斑驳阴影,可以将花球球完全笼罩其中。
听见娇糯的嗓音,他顿时回神歉意:“抱歉,我有些走神。”
他看见少女嫣然的笑。
“没关系,我也经常开小差。”
两人气氛很好,虽然不是火升温的那种,但礼节与距离不断拉扯还能有种温馨感的相处,让观看的宿凛光眨巴眨巴眼,本能的感觉到一种不舒服。
他登时跑来自告奋勇:“你也累了吧,下面换我来教她!”
宿凛光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怕苏望不累人也得退居一旁。
苏望点点头站到一边安静的看着,看宿凛光一来氛围瞬间改变。
如果说他与花球球的相处是陌生又无意靠近的相敬如宾,似潭静水湖偶有波澜,而宿凛光则像呼啸而过的疾风,路过这潭湖卷起千层浪。
他们之间的氛围轻松活跃,两人态度更亲昵自然,说笑打骂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束缚,花球球不论是话语还是微笑,比起对苏望时,都要生动繁多起来。
“这样,以后你的体术课我来给你补习,我的文化课你来给我补习!”
宿凛光提议,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简直是妙极。
花球球哼笑:“文化课你小舅比我好多了,不找他啊?”
宿凛光刚想炸毛,结果脑子打个弯一回转,脸上霎时绽放灿烂的笑容,他搓搓手显得特别兴奋:“你不会吃我小舅的醋吧,嘿,我这辈子还没这么出息过,居然有人看上我看不上我小舅。”
花球球的确是跟宿凛光更亲,毕竟同班整天杵一块,现在见他高高兴兴她也不想去泼冷水,少女莞尔:“去去去,再说就去找蔺珩去。”
宿凛光尾巴摆的欢快:“不去!”
说着手底下的动作也没停下,宿凛光的手指极具力量感,一遍遍指正花球球的姿势,嘴上笑着可是眼底的光却是撼人的专注。
花球球可以说是飞一般的进步,看的一旁的阮思妍欣慰的同时又很气愤,这是怎么回事!
她愤愤扭头对着草条条耳语:“苏望和宿凛光什么意思,是不是对球球有意思?”
草条条两眼放光:“可能是有点吧。”
阮思妍鼓动她:“你要帮我,她要第一个和我哥相。”
草条条满头问号。
相什么,相亲吗?
她挠挠头:“为什么啊,一起相就是了,人越多越好。”
说到后面草条条的眼睛亮的惊人,像装俩电灯泡似的:“最好能打起来!”
生活这么乏味,那不得看看一个池塘里的小鱼互啄嘛!
她拍拍阮思妍的肩从容道:“对你哥有点信心,让他自己来争,你一直帮他对其他人不公平,这就没意思了。”
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的阮思妍:“???”
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好,我承认,你成功伤害到我了。
合着咱俩从头到尾都不是一条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