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候,他就知道了。
只是从前的他总是小心翼翼的隐藏着,但现在……不用了。
反正桑旎都知道了。
这样也挺好,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温和美好的一面,只有桑旎知道他的这一面。
不过也该是这样。
毕竟她是他的妻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资格跟他白头偕老的人。
所以让她看见自己的“真面目”也是应该的。
只是傅宵寒之前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和场景而已。
几近疯狂的一夜过去后,傅宵寒醒了过来。
他只睡了两个小时,但此时整个人的精神却是很好。
桑旎还在旁边沉沉地睡着。
她的眼皮有些发肿,脖子以下全是斑驳的痕迹,肩膀甚至还有他留下的牙印。
但究竟是哪一次咬上去的,傅宵寒已经忘记了,不过他也不在意。
一边穿衣服的时候,他一边叫酒店的前台送了药膏上来,亲自帮桑旎涂了上去。
这个过程自然也不算十分顺利,桑旎醒了一次,发现他在自己身下还吓了一跳,抬脚就要往他身上踹。
但后面她也发现了,他只是在帮自己涂药。
虽然嘴里还是十分不情愿,但最后到底还是由着他去了。
傅宵寒又将酒店送上来的早餐放在旁边后,起身离开。
——顺便把门反锁上了。
虽然桑旎的护照已经被他带走,但按照她现在的性格,直接跑去其他地方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昨晚的事情后,他发现了一件事——自己拿着那些条件来威胁她已经不太足够了。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有新的筹码。
这新的筹码其实也不难,此时甚至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在这之前,他必须得有耐心,也只能委屈一下桑旎,“暂时”被控制人生自由了。
很快,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
门口依然挂了外人勿进的牌子,傅宵寒下车时,甚至还能看见穿着制服巡逻的保镖。
但他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保镖已经直接无视了自己的存在。
而此时停车场还有很多的车子没走。
造型各异,颜色鲜艳,一如它们的主人一样疯狂恣意。
傅宵寒昨晚走的匆忙,后面的节目自然是没赶上。
不过也正是因为知道后面有什么,他才特意先走的。
此时刚进入别墅,一股十分明显的石楠花味便传了过来,客厅到处是狼藉的。
其实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倒在那里的人显然都还没睡醒,那些白花花的手臂和大腿看得傅宵寒一阵阵反胃。
好在Erwin起床了。
他正在花园那边,手指上夹着雪茄,正在进入贤者时间的冥想。
傅宵寒就知道他在这儿。
听见脚步声,Erwin也没有回头,只直接说道,“你昨晚先走了真是太可惜了,Alan那个蠢货,拉着两个女人当场给大家表演了一场秀。”
傅宵寒在他身边站定,说道,“这有什么意思?”
他的反应太过于平静,Erwin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但想了想后,也点头,“确实,没什么意思。”
但很快的,他又看见了傅宵寒脖颈上的划痕。
“这是你太太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