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亦指了指依然衣冠齐整的李寒峤,问:“呃,需要帮李总把衣服脱了吗?”
叶暇眼前一亮。
他早就在等这句话了!
扶李寒峤上床的时候他只脱了外套,裤子和衬衫,叶暇没好意思问,他老板也没提。叶暇猜,可能是霸总通病的洁癖?
老板醒的时候没说,现在睡了就更尴尬了。
叶暇琢磨,他和手先生……也没到能解皮带的关系吧。一声不吭把人家裤子扒了,多冒昧呢。
但严医生动手的话就不一样了!
叶暇正要开口,就听庄秘道:“严医生,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
于是严亦也打了退堂鼓:“好吧,那算了。”
“不、不是。”叶暇试探问,“烧不需要捂被子吗?”
“不要盲目捂汗。”严亦正色,说了一长串专业词汇后强调,“特别是儿童,容易诱高热惊厥。”
“室内温度不低,李总这个情况,有薄被子,盖一层就可以了。”
半小时后,李寒峤体温降了下来,严亦拔了针准备离开。
“等等,严医生。”叶暇还是忍不住问。
“就他刚刚说胡话的样子……真的正常吗?”
“下午的检查结果显示,都是没什么问题的。”严亦想了一下,还是谨慎道,“方便的话,等烧退了……可以再找我的老师看一下。”
叶暇放心了:“严医生的老师,肯定是脑外科的大牛。”
严亦:“恩师是精神科的。”
叶暇嘶地抽了口气。
“咳。”庄秘暗示,“严医生,我们该走了。”
叶暇从“精神科”的冲击下缓过来,挂起社交微笑:“庄秘书,辛苦你这么晚来了。”
连着两天,半夜十一二点随叫随到,西装革履,白天还照常上班……这就是大公司第一秘书的实力吗。
恐怖如斯。
忽然被点了名,庄秘就像是从节电模式被唤醒的npc,立刻转身面向叶暇的方向。
“叶先生,您叫我庄秘就好。”说完,庄秘又熟练补充,“我名字就叫这个。”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老板的结婚对象面对面交谈,即使庄秘有高的职业素养,也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跟在李寒峤身边快四年了,他们老板,别说片叶不沾身,那是连花丛都敬而远之的程度。
就是这样的老板,突然在某个下午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民政局接人。
那是庄秘第一次见到这位叶先生,他穿着亮橙色的衬衫外搭,鲜亮的颜色都压不住对方身上蓬勃的生命力。
他们向来不苟言笑的老板清了清嗓子,庄秘立刻收回好奇的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直到车开走后,突然,老板问了一句。
“他很吸引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