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峤说:“你小学,到底跟谁牵手了。”
叶暇微微抬头看天,有种灵魂出窍,满脑子宇宙猫猫头的恍惚感,好一会儿才说。
“看过别人牵吧……”
说完,他瞪了好像在笑的李寒峤一眼。
笑什么笑!这就是母胎单身的实力,不懂的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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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总裁办公室到顶楼的电梯,上去的时候是一个人,下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两个。
叶暇抬手把李寒峤轻轻推进办公室的时候,有种自己押解犯人归案的感觉,
“你工作吧。”叶暇说着,坐到床边的沙上,伸了个懒腰,“我该摸鱼了。”
李寒峤站在原地短暂地想了一下,却没有往办公桌边走,转身给茶壶里添了水。
“我也休息会儿。”他说。
咔哒一声,茶壶被轻轻搁在茶盘上,氤氲水汽飘起来,没攀三五厘米就散了。
叶暇忽然开口。
“如果今天我没上楼,没在文老师面前说我们已经和好了,那以后咱俩就这样了是吗?”
他算是想明白了。李寒峤之所以不开口,只是一直用各种旁敲侧击的方式表达歉意,就是因为他没有明确表现出“我已经原谅你了”的意思。
可这不是个悖论吗?如果不是在文老师面前,如果不是当时觉得工作需要,就李寒峤这个臭葫芦样,叶暇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开那个口。
这是他的臭脾气。
但越是细想,叶暇就觉得这事儿细想不得。
一辈子跟李寒峤不说话了?
能吗?
站在展柜旁挑杯子的李寒峤,闻言愣了一下,半晌才说。
“是吧。”
叶暇:?
你还敢“是吧”?
李寒峤这么冷不丁一个意料之外的回复,倒是把叶暇心里突然冒出来的细腻小心思冲散了。
他笑了一下问:“你怎么想的?我真的很好奇啊。”
李寒峤回头,仔细看了他一会儿,确认叶暇不是怒极反笑后才开口。
“因为,也没什么差别。”
叶暇大脑顿了一下:“什么没差别。”
“和以前,没有差别。”李寒峤说。
“其实也只是回到以前的样子而已吧。”
他侧头,从落地窗看向家的方向,一瞬间,叶暇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