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暇戳了戳他:“木头?”
踢傻了?坏了,真成木头了。
李寒峤晃了晃头才回神:“抱歉……”
“你怎么了,头不舒服吗?”叶暇正色问。
前两天严老就说,让李寒峤抽空去复查了,李寒峤一直忙着,没时间去,也没告诉叶暇——于是今天在往孤儿院来的路上,严老的告状信息就到了叶暇手机上。
叶暇按着这家伙跟严老约了周一下午的复诊时间。
“为什么不周末?”李寒峤问。
“多少也得让人家老爷子休个假吧。”叶暇这么说。
……
听清叶暇的问题后,李寒峤摇头表示没事。
“那是在想什么?”叶暇问。
李寒峤明显顿了一下,抬手抵唇轻咳。
“没……什么。”
叶暇明显不信,但两个人已经讲了太久悄悄话,引得前面的院长阿姨总是回头看他们,于是叶暇只暗含深意地看了李寒峤一眼。
至于这眼神里有什么深意……叶暇本人也不知道,他只是单纯渲染一个氛围,狐假虎威而已。
事实证明,这种套皮的眼神对李寒峤格外有用,直到黄昏将至,两人从孤儿院离开的时候,他都没再走过神。
于是叶暇也忘了去深究“李寒峤到底想什么想到目光直”这个问题。
两人在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道别声里驱车离开。
回程的路渐渐堵起来,车走走停停,成片的红灯晃得人眼晕。
“累不累?”叶暇问,“换我开会儿吧。”
李寒峤顺着车流停下,拉起手刹,侧头看了他好一会儿,在叶暇眼底的疑惑马上要凝结成实质之前,开口。
“亲一下就不困了。”
叶暇:???
兄弟……不是,男朋友,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等等等……”叶暇手几乎摆出残影,“你,你得给我点转换思维的时间——”
李寒峤看着他的眼睛微微颤了一下,说:“可你以前也亲过我。”
“那、那时候不一样。”叶暇硬着头皮说。
“那时候对一个陌生帅哥思想滑坡很正常吧。后来,这不是现你是木头……”
“嗯。”红灯转绿,李寒峤扭头转正,嘴上不忘应声,示意他继续说。
“就,遇见小时候玩伴了……那思想也会回到小时候那么纯洁,也很正常吧。”叶暇说,“我可是真的谴责过以前那个画你怪图的自己的!”
“小时候那么纯洁?”李寒峤短暂停顿了一下,语气平静地说,“可是,小学的时候我们就有有一起研究过,那里怎么长得更——”
如果李寒峤不是正在开车的话,叶暇现在肯定就冲上去捂他的嘴了。
但李寒峤十分有分寸,又或者说,有求生欲,他把自己的话头停在了该停的地方。
叶暇咬牙:“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吗!这两个事儿怎么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