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暴虐的眼神，似乎要择人而噬，苏沫吓得浑身颤抖。
原来心中已不害怕死亡，身体却止不住恐惧。
她呛得差点把肺咳出来，耳朵也嗡嗡作响，手臂颤抖，笑着哭起来。
唇角咸咸的，已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呵……咳咳咳……”苏沫再度被摁入水中。
傅圣杰浑身上下都被阴冷气息着包裹，像是魔鬼一般一把将苏沫推入浴池中。
苏沫得了自由，忍着痛，双手挣扎着抓着浴边，支撑着站起来。
这冰冷的凉水
使得苏沫浑身寒颤，但碍于傅圣杰的阴郁眼神，她却不能动弹。
“脏。”
冷酷简短的一句，好比雪水浇头，苏沫如坠冰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苍白如纸。
呵……她脏，是啊，低劣到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与灵魂。
恐怕连小旭，也会嫌弃自己吧？
苏沫压下眼底翻涌的泪意，绝望已成木然。
她忍着内心的反感，主动拿着毛巾一遍又一遍狠心地在凉水中擦拭着身体。
白皙肌肤被搓红、破皮。
苏沫生怕傅圣杰还不满意，卖力地折磨着自己。
“你该死。”
傅圣杰那张冷峻邪魅的脸上，再度阴云密布。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苏沫的目光空洞得死气沉沉。
惊恐、慌乱、绝望，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脸上。
那一刻，傅圣杰的眼神变得更加可怕，几乎与恶魔无异。
“傅先生，满意了吗？”
苏沫粉唇一张一合，没有半分感情，像是个提线木偶。
她什么都不怕了。
没有看到想象中她瑟瑟发抖，卑微哀求的模样，傅圣杰宛如一拳捶在棉花上，怒气遏制不住地涌出。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再度将她压入水中，隔了三秒又狠狠捞起。
“哭，怎么不哭？”
傅圣杰像是阴晴不定的流氓。
苏沫呆滞地看着白炽灯，如同那是唯一的光。
她伸出手抓了抓，唇角勾起一丝绝望而纯净的笑，可什么都没抓到。
这笑容深深定格在傅圣杰的眸中，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
好累啊……”
“爸妈，小旭，我好累啊……”苏沫带着哭腔，喃喃地说着。
眼前一片模糊，她双手无力地垂下，呼吸声轻得好似薄薄的云，很快就会飘走。
傅圣杰心中猛震，脸色瞬然灰冷。
“苏沫，你这个杀人犯！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