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说完。
辛树森没有继续追问,接到了人他立马对司机说:“开车,回沪市。”
对于一个有领地意识的alpha来说,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停留并不会让他有很多优势。
相反,将猎物放在自己标记的地盘上,让猎物感到环境陌生不敢随意走动,才是合格猎手的必修课。
汽车发动。
吴涛双眼望着前方。
他还没来及的跟父母道别。
但现在手机很方便,他编辑了短信发给父母,发短信两分钟的功夫,车已经开出了小区,往着大道出省的高速公路方向。
“你没带多少东西?”辛树森提醒吴涛道:“你回去的时候行李箱,里面有信息素抑制剂,你父母知道你没在家了替你整理东西,看到了那些东西,你会怎么解释呢?”
这声音入耳,倒是提醒了吴涛。
他有想要回去重新拿行李箱,但辛树森显然是不会让他再回去的,索性放弃说道:“我父母一般不会乱动我的东西,而且我信息素都藏好了,他们不会知道的。”
至少概率会很小。
“你想到倒是周全。”辛树森冷笑一声:“要不是有上次你骗我的事儿,这次我也是会被你骗过去了,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吴涛张大嘴巴,喉咙发干,但还是逻辑分明道:“我们合同上没有要求我怀孕,我的身体,还是我自己做主,这小事儿,不劳你费心。”
“条款上是没有怀孕这一条,但你是乙方。其中你肯定知道甲方提出的合同,发生意外之后的决策权,都是在甲方手上,我相信我当时让你签订合同条款也是有这一条的,现在你作为乙方在合同期内处理意外事件,第一时间没有过问我,反而要自己做决定,你已经是违反合同条约了,我现在可以不给你支付薪水,相反还能让你倒赔偿我3倍的违约金”
辛树森一笑。
吴涛却觉得一点儿都不好笑。
合同是他签订的,表明他当初是认可合同上的利益的,但是后来alpha对他所作所为,吴涛直觉得呼吸不顺。
3倍的违约金,大概是他打工10年还要多一点的积蓄,这笔钱一旦给出去,那么相当于他10年打工财富瞬间归零。
以后他父母的养老,他的吃喝水电费怎么办?
再去赚钱么?
可是他摘掉腺体后信息素不稳定,依然不是当初状态回满的beta,oga在求职的时候会遇到尴尬,被无数次的拒绝,这都会发生在他一个腺体残缺的beta身上。
在30多岁还要重新开始。
吴涛觉得他真是有够窝囊才会走到那一步。
哪怕现在辛树森不讲理,吴涛大脑第一想法是拖。
“我没有那么多钱给你。”吴涛伸长脖子,厚脸皮不怕丢人道。
“你没钱,但是我现在需要你一样东西可以抵押。”
“什么?”吴涛眨眨眼问。
“我需要你把肚子的孩子生下来。”辛树森目光落在吴涛扁平西装下遮挡的小腹说。
“不行!!”beta几乎破音的坚定。
“那你就赔钱。”alpha冷漠道:“而且你的父母也会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不配合你,你以为你一个人能瞒得住?”
“如果你告诉我父母,那你也毁约了。”吴涛反驳道:“我没必要支付你违约金,扯平了。”
“是扯平了。”辛树森一笑:“我不缺钱,违约金拿不到我不在乎,但是你呢?你父母知道你怀了alpha的孩子,按照他们的性格,就算是你顺利打胎掉了,他们以后还会把你看成懂事儿的孩子么?或者说?你舍得让他们伤心?你愿意跟我保持关系,不就是希望他们能为你自豪?”
吴涛孝心好面子的软肋,几乎是被alpha给完全拿捏住了。
毕竟是在一张床睡过将近半年多的人,吴涛在世界上最在乎的人这点上,肯定是被摸的一清二楚。
“你无耻。”吴涛瞪大眼睛,咬牙切齿。
“呵呵,我不让你赔钱都是很大度了。只是你不愿意放下你可怜的自尊,大不了让你父母骂你一顿,然后你也能顺利跟我划清楚关系,我看得出来你挺讨厌我的,即便我们曾经睡在一起,现在也坐在一起,可是你始终都对我不信任,世界上beta这么多,而且我也不缺愿意给我生孩子的oga,你第二次对我撒谎,让我觉得你不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那么,我们好聚好散。我不要你的钱,但是你父母会知道真相,要么你给我还钱,合约失效,我不再打扰你。”
alpha将谈判条件说的清楚,吴涛内心动摇。
他当然知道他不能什么便宜都占了,放弃掉他10多年的存款,甚至以后毫无存款,再用一个弄残腺体的身体去求职,或者是低三下四的再去求着朋友帮忙找一份工作,这社交上异样压力,可不比一个人在别墅里十月怀孕所受的罪要少。
在职场上晋升需要3到5年,他10年的存款更是需要一个好的机遇。
现在经济不好是常态,放弃了10多年机遇才有的存款,面子完全是不值得一提。
“你为什么想要这个孩子?”吴涛咬牙反问alpha道。
“因为你想要打掉他。”辛树森耸了耸肩说:“你这是在杀生,而让你怀孕我也又责任,所以让你生下来,一方面是为了给你积德,另一方面也是对我自己不负责的弥补。”
“但是如果孩子长大了,问起来谁是爸爸,谁是妈妈?你怎么回答?”吴涛问:“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么你会好好的养这个孩子?”
“我父亲也不喜欢我母亲。”辛树森解释说:“但是我也顺利长大成年,甚至还让别人羡慕,而且这孩子既然是我的,那么我肯定知道他会跟我一样,对你口中的爱,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孩子是你一个机会,我的耐心也很有限,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你不想留下他,那么我会安排医生做手术,孩子没了,那么给你的选择,只有你交出赔偿金或者我告诉你父母的两个选择了。”
“就一天时间么?”吴涛十分焦虑。
“我知道你做决定比其他人干脆。”辛树森洁白的牙齿散发出阴森的光明说:“我是在体贴你啊,毕竟你备受折磨,我也不会很好受。”
吴涛脑袋发蒙,他还有23小时在三种选择中选,到了23小时之后,他只能有两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