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忍不住诧异道:“胡宗璞将军按理来说,身经百战已经与后金作战多次,怎么会轻易被后金打败,而且还死的这么惨烈?”
其中一名将士拱手道:“胡将军在得知后金出征后,怕伤害到关外的百姓,于是便亲自带兵出去抵御,可是半路上却突然遭到了埋伏,这才重伤而亡。”
许阳眉头一皱:“行军路线按理来说隐秘无比,怎么可能会突然遭到埋伏?”
那名将士摇了摇头,一脸悲戚:“这个无人清楚,但后金大军就是提前在那里埋伏了,导致我们死伤一万多人。”
“他们能够提前埋伏,不可能是猜的这么准吧?”许阳摇了摇头。
那名将士瞳孔一缩:“您的意思是有人泄露机密?”
许阳点了点头:“后金能够提前在那里埋伏,必然很早就知道了胡宗璞的行军路线,所以一般的将士是没有资格提前知道的,而唯一能提前知道的……”
许阳眉头一拧:“行军路线图是谁画的。”
灵堂内的众人此刻全都愣住了。
那些将士们一个个猛地看向许阳,眼神当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其中一名将士站出来,眼中充满恨意:“行军路线图是军师规划的,也是他画好的。”
现场的人群顿时爆炸开来。
“他娘的,我早就知道那军师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把我们将军给坑害了。”
“自从他一来,就处处找我们的麻烦,而且还不把我们当人看,经常动辄打骂。”
“小许大人说的没错,行军路线怎么可能轻易被猜到,绝对是他泄露的!”
众人已经气得摩拳擦掌了。
李忠义也朝许阳拱手:“关于这军师的事,我倒是略知一二,听说是朝廷特意派下来辅佐胡宗璞将军的。”
“此人名为呼延博,是个进士,之前在翰林院担任修撰,前不久才被派下来做军师的。”
许阳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没有闲心思去想,这呼延博到底与胡宗璞的死有没有关系了。
眼下后金大军压境,五万大军一直都在城外虎视眈眈,许阳要抓紧每分每秒,尽快将后金驱逐。
他思索了片刻,而后沉声道:“众将士听令,我打算今晚就带五千人夜袭后金大营!”
“在今晚之前,你们立刻做好准备,并且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谢必安忍不住道:“现在局势不明,我们才刚来,有必要这么着急进攻吗?”
许阳摇了摇头,扫视灵堂内的众人:“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我们就是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才能占据有利局面。”
有人忍不住拍案叫好,纷纷都觉得许阳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就像听说的那么莽!
“好,请小许大人放心,我们这就去点兵。”
“已经被后金压着打几天了,终于轮到我们主动偷袭了!”
“我去将消息散播出去。”
大家各司其职,对许阳的命令竟然十分的遵从。
等众将士走后,许阳这才看向了胡宗璞的妻子。
她约莫三十多岁,也是风韵犹存,只可惜这么年轻便……
许阳叹息一声:“请胡夫人放心,这一仗我一定替胡兄打赢。”
“另外此战过后,我会请魏国公亲自出面,向皇上提出表彰胡宗璞的想法。”
“还有你们母女,回京之后,我也会派人妥善照顾。”
胡夫人轻声哭泣着,她朝着许阳屈膝:“您是老国公的弟子,又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而我们不过就是边远守将的家眷,其实您不用对我们这孤儿寡母上心的。”
“所以,请小许大人一定要凯旋归来!”
她朝着许阳重重拜下。
从这里便能够看出她对于击败后金的渴求。
许阳点了点头,然后将她扶起:“谢老大,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谢必安上前:“什么事?”
许阳道:“保护她们母女,我怕等我一走,城中有人下黑手。”
不管怎么样,胡宗璞为国战死,再加上他又算魏国公的半个门生,和自己关系也算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