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辰冷睨虞央，口吻近乎命令：“既然要跟沈氏合作，选谁都是一样。虞小姐该不会不给季某这个面子吧？要真是这样，以后恐怕没人会给虞小姐投资了。”
他话里话外威胁的意味明显，沈云初听了都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那虞小姐以后的职业生涯，恐怕很难走了。”
虞央毕竟常年在国外演出，国内商场里的这些暗战见得少，很轻易就被季夜辰给套了进去。
沈云初能感受到她身体轻微的颤抖，和濡湿掌心的冷汗。
“季总可能没搞清楚，虞央不肯选择沈曼曼，并非是因为跟我有私交。”
季夜辰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轻点袖扣，姿态矜贵：“哦？”
她转身朝工作人员低头低语了几句，工作人员转身跑去后台。
沈曼曼开腔质疑：“姐姐，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沈云初懒得搭理她。
沈曼曼被无视心头不悦，扯着季夜辰撒娇：“夜辰哥哥，虞央跟你签约，你不就是她的老板吗？老板说话，她怎么敢不听？”
“老板说话得听，但老板也不能欺负人吧？”
工作人员从后台回来，手里拿着个小型的存储卡，“沈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沈曼曼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姐姐，你刚刚说那话什么意思？”
沈云初把存储卡放进投影仪里，“各位请看，这是虞央上台前，休息室里的视频。”
音响里传来沈曼曼尖锐的声音：“你才是老鼠！”
投影画面同步，沈曼曼几乎是用正对镜头的角度，将手里的粉底液狠狠砸向虞央。
接着便是粉底液四溅，蹦脏了虞央裙子的画面。
季夜辰嫌弃的将目光从投影上挪开，同样是一个家庭教育出的女儿，沈曼曼为什么比沈云初蠢这么多？每次做这种事都会被人抓到把柄。
台下众人恍然大悟，不由得朝着沈曼曼指指点点。
“还说人家虞小姐不选她合作呢，她这么对人家，要我我早把她赶出去了。”
“怪不得虞小姐穿了短裙，原来是长裙被她弄脏了。”
“虞小姐没当面说出来已经足够给她面子了，她居然还不知足，还想让季总逼虞小姐服软。”
“这事我站虞小姐。”
虞央终于松了一口气，凑到沈云初的耳边小声道：“云初，还是你有办法。”
沈曼曼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投影：“各位，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是沈云初断章取义！而且，我事先不知道她就是虞央，才会做出这种事。”
沈云初步步紧逼：“难道她不是虞央，就可以被你肆意糟蹋轻贱了？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你还要把她欺负死不成？”
沈曼曼被接连发问步步后退，无话可说。
“夜辰，”她怯生生的拉住季夜辰的袖口，“你倒是说句话啊。”
她小声控诉，声音里已经染上哭腔：“难道你就任由姐姐这么欺负我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季总你也难逃其咎。”沈云初与季夜辰正面交锋，毫不客气的道：“如果不是你仗着投资人的身份，纵容沈曼曼横行霸道，她怎么会做到这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