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有了。”像是刻意挑衅一般，季夜辰说这话的时候紧紧盯着沈云初。
虞央双颊涨红，眼底几乎要喷出火苗来。
沈云初用力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冲动：“违约的代价太大了，季夜辰今天摆明了要跟我为难，跟他继续对抗下去，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处。”
“既然季总有需求，那就请便吧。”说完她拍拍虞央的肩膀，走下了舞台。
虞央看着沈云初单薄的背影，埋怨道：“既然不爱云初，又何必多此一举来招惹她？倘若你爱她，这样下去，你会永远失去她的心。”
说完，不给季夜辰任何开口的机会，她转身坐回到了钢琴旁。
优美的琴音再次回荡在大剧院里，刚才的那场闹剧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虞央的那番话，却跟她的琴音一样，流入季夜辰的心脏，激荡的他心脏颤抖，久久不能够平静。
演奏会结束，已经是深夜。
沈曼曼可怜兮兮的蹲在大剧院门口，像条没人要的流浪狗。
季夜辰跟秦之彬比肩出了大剧院的门，两人彼此无言，都是满腹心事。
“夜辰，”沈曼曼委屈的跳了出来，“我好冷。”
已经是深秋的季节，她穿了件单薄的府绸及膝裙，上边套了件白色小香风外套，两条腿露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任谁看了都要心里一软的。
可季夜辰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漠然扭过了头：“你怎么还在这儿？”
大概是没从他的口吻里听出怜惜的意思，沈曼曼浓浓的鼻音里带上哭腔：“我在等你啊。夜辰，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今天自作主张，反而弄巧成拙了？”
季夜辰的声音比夜风还要冷：“我说过，代言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你为什么还要去招惹沈云初？”
“原来你不是怪我给你丢脸，而是怪我又去打扰姐姐。”眼泪“唰”一下子就顺着沈曼曼的脸颊流了下来。
季夜辰无动于衷的模样，秦之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翻遍了口袋摸出一张纸巾，正要递给沈曼曼，季夜辰突然旁若无人的拥沈曼曼入怀。
“是我的错，我没有把一切安排妥帖，才让你受了委屈。”
他语气温柔，连面容都覆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
秦之彬忍不住皱眉。
不是，他是精神分裂还是川剧变脸？情绪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沈云初跟虞央刚坐进保姆车，就看见那对紧紧相拥的壁人。
“别哭了，一个代言而已，以后我会请当红一线来帮你，好吗？”
季夜辰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耐心，沈曼曼突然又看到了希望，他也并不是对自己一点也不在意。
她破涕为笑，红红的鼻尖透出些许天真的稚气：“谢谢夜辰哥哥。”
季夜辰主动脱下了外套，给她披在身上。
沈曼曼有些受宠若惊：“夜辰哥哥？”
‘“刚刚不是说冷吗？穿好。”
沈云初坐在车里，夜风吹得人心凉凉的，连带着脸也被吹僵了，做不出半点表情来。
虞央气的拳头都攥紧了：“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