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的,她背后也有着不小的势力,你这么挑衅她我也不好太保着你。”
“我听说在里面你们还在互斗?多大仇恨啊。”男人叹了口气,“她明显就是想要引你上钩啊!”
“她主动挑衅,我要是不应不显得我怕了吗?”安天和一声冷哼。
到底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受了一点委屈就急哄哄的想要讨回来。
“她挑衅你还挑衅我,这不是把我的脸面踩在脚下嘛!不把她腿打断还有什么面子,以后我还怎么混,对吧,老板?”
闻言,男人更加的无奈了。
他也没在意对方话里不太尊重的感觉。
这人是他才捡回来的,还没有调教好,他不追求他把自己放在第一要位。
虽然他口中不显,但对于这人反击挑衅他的人这一点他还是很满意的,这意味着,他已经开始学会了忠诚。
他不急,有能力的人总是很强势,没那么容易臣服,慢慢来。
“知道你是为我出头,想要什么,到时候赏给你。”男人说着,“你刚刚不是说你有个感兴趣的玩意儿吗?到时候我看看,给你弄来。”
“那敢情好。”安天和笑了笑,“多谢了老板。”
白炎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事实上作为失踪的本人她还是很茫然的。
她喜欢探索矿洞是为了了解地形,现在敌人还没有出现,她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即便是在敌人的地盘上,她熟悉地形的话,跑不了也总能躲吧!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突然失去意识。
就在人群之中,速度之快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她连呼叫都没能喊出来。
等白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默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铁笼子里蜷缩着。
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金属笼子,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金属,反正坚硬的无法用人力掰弯。
笼子比较狭小,这导致她整个人必须蜷缩在里面。
她双手环膝,根本无法动弹分毫,这就像是一个为她量身打造的狭小笼子,但凡她再大一点都没办法窝在里面。
除了狭小的笼子外,她的脖颈上还有一个金属制的项圈,白炎看不到上面的纹样,但摸起来却发现上面有些雕刻的花纹,在垃圾星这么个地方,这种带有装饰性的物品,通常价格不菲,是她买不起的高贵。
也对,她早就应该心有所感,毕竟能劳动防卫队的本也不可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白炎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的身体虚软无力,她不能动显然并不是单纯因为狭窄的牢笼限制了她。
从她昏迷到现在,白炎很肯定她的身体被做了手脚,不是中了什么吸入式的药剂就是被人注射了药剂。
她尝试着在自己身上寻找注射口,但笼子狭小的缘故限制了她的动作,更何况她这种不太正常的状况让她身体无力,甚至随着时间她连动根手指都显得有些费力。
原本屋内的灯光比较昏暗,她几乎只能看见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连整个空间的全貌都看不清,却突然,灯光乍亮,让习惯了昏暗的白炎不适的闭上了眼。
下一秒身处于她背面的大门打开,随之而来有脚步声。
白炎控制着自己想要回头的本能,她看起来一动不动,耳朵却竖起来。
似乎是皮鞋踩踏的声音,声音听起来有些重量,应该是成年人的体重。但声音并不沉闷,听起来似乎又没有那么壮硕,那些肌肉壮汉走起路来轰隆隆的,总喜欢以各种角度来展现自己的实力。
脚印的声音很有节奏不急不缓,听起来应该是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亦或者是步伐的主人性格导致。
这样的人很不好对付,因为他们情绪平稳几乎很难被找到漏洞。
除了有节奏的声音外,还有一些比较杂乱的声音,非常的细微,可能是一个人比较凌乱的脚步,也可能是几个人轻轻踮起脚走路。
这几乎是一个信号,与那个脚步声更明显的人存在着地位差。
“醒了就醒了吧。”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的让白炎听起来有些熟悉。
白炎睁开眼,此时脚步声的主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那个给了她抑制剂的男人,那个曾经邀请她到上城区却被拒绝的男人。
一切都似乎对上了。
这个人对她感兴趣,但却被她拒绝。
她没有招惹过他,大概唯独就是没能顺他心意吧。
总有一些人以为世界需要围着他一个人转,区别只在于有些人有这个实力。
显然,面前的人就是。
白炎沉默着,她只是打量了男人一眼就低垂下眼,然后她把目光对准杂乱声音的来源。
那个爬跪在地上,用四肢在地上摩擦的,本应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的男人——她的小伙伴莫尔。
此时的莫尔早已没有她认识的模样,他赤裸的趴在地上,脖颈上同样戴着一个项圈,项圈的一端有绳索,此时绳索的终端正在男人的手里。
白炎之所以会跟他成为同伴,一来是因为对方的年纪与她相仿,彼此之间的实力差不多不会有过大的落差,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也足够的狠厉,是实实在在的狼崽子。
可现在,他眸光里的凶狠全都消失不见,他面无表情,看到她的时候情绪没有丝毫的波澜,像是根本不认识她一样。
那双曾经让人惧怕的总是会锁定猎物的眼睛里一片麻木,在遭受这样的对待时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似乎他的尊严已经可以被随意的踩在脚下,他就应该过着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