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橙兴奋地说：“小姑姑，是来找你的诶！”
云想装听不见也没用了，她被迫回头，充满怨气地走到卓序跟前，质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卓序微笑：“这里不是禁地，你能来，我自然也能来。”
“这里是我妈妈的老家，我来看我外婆很正常。”云想语气不善，“这里和你有什么联系？”
“你。”
卓序淡然应对。
云想噎住：“我和你也没”
“对了，想想，他来找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在大城市里，人和人的边界感很强。但在乡村，隐私和秘密是不存在的。
下一秒，云想和卓序的关系遭到追问。
“他是你男朋友吗？”
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
云想无声地瞪着卓序，潜台词是：都是你害的。
卓序轻倚车门，从容不迫：“怎么不回答，想想，人家在问你——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之前他们的关系从未公诸于众，更不用说放在亲戚面前了。
云想莫名产生了一点羞耻感，虽然卓序本来就不算她男朋友。
她否认：“不是。勉强算朋友。”
信的人好像不多，逼问连连，云想烦了，一锤定音：“好了，别问了，反正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各回各家吧。”
村里唯一的商业体是村口的杂货店，根本不存在旅馆。
外婆家是云峰出钱，在宅基地上新建的别墅，空房间很多，云想无奈之下，只好把卓序领回去。
重新面对了一轮相同的问题，云想好不容易才让家人相信，卓序真和她没有男女关系。
“那他怎么来找你了？”
云想翻着手机，卓序的照片还在村里的微信群里流传了，他人高腿长，站在越野车旁，简直像在拍汽车广告。
她胡扯一个借口：“他想找个远离城市的地方散心。”
“是这样啊。”云想的外婆很和善，“想想，既然人家来了，你就多陪陪他吧。”
“是他自己要来的，我又没让他来。”云想转头看着他，“我还有事，没空招待你，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吧。”
外婆不认可地皱眉：“想想，你不能这样对客人。”
他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万一是大客户什么的，她担心外孙女把贵人给得罪了。
卓序出声问：“你有什么事？”
“做法律咨询。”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可做，一起。”
所谓法律咨询，就是云想在村里的祠堂外面支起一张小桌子坐着，村里如果有人遇到法律问题，可以过来问她。
免费咨询，不问白不问，排队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