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识到他是在给你说服他的机会。
多么少见,罕见,甚至可以说在宿傩身上根本没?有发生过的奇迹。
他从来没?有这么耐心地听任何人说他毫不在意的东西,更不必提爱甚至是他不屑的垃圾。
他几次三番强调过他不屑于爱,今天中午才?杀死口口声声爱他的万,而两天前你还跪着哭着和他说再也不违逆他。
可今天,这个?晚上,你又不知悔改的因为‘爱’要和他辩论?。
然而此刻,他却竟然还愿意给冒犯他的你一个?辩解的机会。
即便他知道你连话都?说不明白。
也许正?是因为他知道你连话都?说不明白。
他注视着你,指尖轻轻敲击着他的膝盖上的和服,似笑非笑,而看不清情绪地望着你,等你磕磕绊绊地组织语言。
“……我,不懂别人的,但我想,我对大人的感情应该是爱。”
零分。
什么东西?
如果有懂一点辩论?的,稍微有点脑子的人站在这里一定会因为你烂到不行的解释翻出十个?白眼?。
但宿傩没?有。
“哦?”
他只是似笑非笑地拖长音调,即便你说的解释一团糟,他也没?驳斥你,反而开始耐心地引导你:“那么,抚子,你对我的感情是怎样的?”
说来有点可笑,明明是你说服他,却要他引导你,而有他引导你之后,你也的确觉得思绪清明了不少,你在短暂地思考后立刻说:
“我想和大人永远在一起,一旦见不到大人我就?思念您,我,愿意为大人去死。这就?是我的感情。”
“哦,听起来很?感人。所以你认为,这就?是你的爱。”
两面宿傩点头,他的表情和动作又重新?闲适起来了。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你,没?有驳斥你举的这三个?例子,又问:“那么,抚子,你是如何参考别处得出你的感情是爱的?举几个?例子。可以举那个?羂索的儿子——我记得他的名字,胀相?举他的也可以,不论?你说什么,我都?赦免你的罪。”
他看上去心情不错,似乎因为你刚刚直说了对他的感情而感到心情愉悦。
然而你却猛然嗅到了一些……
危险。
“我……不需要胀相的例子。”
尽管他都?这么说了,但是你的直觉告诉你还是不要这样比较好。
你不太敢拿胀相举例。
尽管胀相是让你感到渴求爱的人,但你不认为在这时候提起他是一件好事。
那么,你周围的人中懂得爱的人只剩下死去的万。
尽管你讨厌她,但这一刻,你不得不用她来举例了。
“万,千年都?执着您,我也是。他们都?认为他们爱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也是。”你顿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万,大人,她应该是真的爱吧?”
“嗯哼,看她那样,勉强算她是吧。”
虽然你觉得你刚刚被宿傩大人牵着走的样子很?可能辩驳不过宿傩大人,但在这一刻,在宿傩大人承认万的爱是爱的这一刻,你突然有了希望!
“那么,我感觉我达成?了,万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