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学还是要学的,别的不说,为了她那位婆婆,她也得下一下劲。
邹芸是广府人,广府地界,都有泡工夫茶的习惯。
晚嘉吸了一口气,按祝遇清说的,张手去抓盖碗。
“按上面。”祝遇清指了指盖纽。
“这里,壶盖翘太高了。”
“不着急,找找巧劲,不用下大力。”
找巧劲,力要匀,还要控制另一边的壶盖不要翘太高,以免蒸气烫到手心。
除了水线和力度外,还要按条索控制出水口大小,不至于让茶叶掉到公道杯里。
一遍遍,被烫到再重新来过,中途还用空盖碗练习过手法,又重新去注水出汤。
祝遇清坐在对面,语
速缓缓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躁意,不会在晚嘉被烫到就立马指出哪里不对,而是等她过了那阵烫的劲,才告诉她问题出在哪里。
不出声时,他静观默察,或者端杯子喝她倒出的茶汤,慢慢的,晚嘉沉心静气,没那么紧张了。
从耳根子发红,到水线均匀,出汤干净,祝遇清点了点桌面:“差不多了。”
晚嘉纾出一口长长的气。
她把公道杯里的茶倒给祝遇清,祝遇清摘了眼镜,衬衫袖子推到臂弯。他唇在杯口,山根小痣清浅一点,透着股干净的性感。
“粤语,你会说吗?”晚嘉问。
“你想学?”
晚嘉摇头:“想听。”粤语歌和老港片看不少,平仄九声,她一直觉得粤语很动听。
可惜祝遇清似乎并不打算满足她,放下杯子看一眼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哦……”晚嘉应了一声。
从进来起,他一直坐在对面,全程没有起过身,更别说什么手把手了,仿佛真的只是教她泡茶,并没有其它意思。
可这时候他说去睡,自己却压根不动。
晚嘉穿得少,先扛不住了。
“我下去了。”她从圈椅起身,绕过茶台往外走,前脚才经过祝遇清,很快听见一道利落的,裂帛般的声响,肩布应声而掉。
她反手捂住后背,回身,被这流氓行径吓得睁圆了眼:“你……色棍!”
祝遇清坦然受骂。
他还坐在原地,不过换了个方向,悠悠地问:“既然什
么都要谢我,今天教你泡茶,怎么不谢?”
晚嘉前遮胸后捂背,看他笑意满满,一时分辨不出这是真话,还是夹枪带棒,别有含意。
“教我泡茶,我泡给你喝了……不算谢么?”磕磕巴巴,说完恨自己口拙,把嘴一抿:“那你想怎么谢?”
祝遇清轻松一拽,把她拉过来。
人被迫坐下,小腿屈着,漏出雪白腿线,全部重量压在他腿面,能感受到紧实与浑圆。
他摸索着,在臀上找到拉链头,替她把拉链重新拉回去。即使薄薄一片布料掩着,肩胛脊背的曲线也很招人。
但这么坐着,低头看到领口,他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