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巾边缘平整,是重新迭过的,颈下领结,也有人替他扶正过。
或许是距离上的近,又或是她嗅觉太敏感,还隐约闻到他身上有不重的脂粉味,柔软了木香的干和冷。
芬芳因子延长又绵密,来自他那位妻子留下的,淡淡女香。
香气带着画面感,再一次,何思俞想到电梯间,与那位的初见。
香槟金的面料,上身胸衣裁剪,连内衬鱼骨也是真丝包边的,托起腴润的同时,也掐出一段玲珑腰身。
明光灿闪,就那样安静站着,也是一身流光溢彩,像曼妙多姿的东方人鱼姬。
足够惊艳,让人挪不开眼。
而她有理由相信,那时步伐急促,故意制造偶遇的自己,绝对是一脸蠢相,上赶着现眼。
更别提宴厅里,在人眉宇之间找痕迹的,那份狼狈举动。
铃声啄破思绪,何思俞看一眼手机,是司机把车开上来的提示。
她提裙往外走,赵仁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
“送你
回去?”
“不用,我的车到了。”
“那正好,捎我一段。”
“抱歉,坐不下。”
简短四句来回,何思俞走进旋转门,半点不拖遝。
赵仁站在砖面,看她在门僮的伞下,弯腰进了后座。
车辆驶动,很快开出视线。
又碰一鼻子灰,赵仁自嘲地笑了笑,站旁边等祝遇清聊完,拐过去:“坐坐?”
“改天。”
“得,今天这又晚了?”
祝遇清看了看表:“找孙晋吧,他孤家寡人的,随时有空。”
说完抬手拍拍赵仁的肩,往楼上去了。
门铃无人应,祝遇清找出房卡,开门进去。
电视开着,客厅空荡,祝遇清在卧室的沙发上,找见了晚嘉。
应该是洗过澡,她换下了先前的礼服,穿着酒店浴袍。
祝遇清走近,弯下腰,近距离观察。
晚嘉动一动身体:“回来了?”
祝遇清坐进沙发,拿起旁边的酒杯晃晃:“醉了?”
晚嘉没说话,头埋在臂弯。
七喜而已,醉什么醉。
“脚还痛不痛?”
“痛。”
祝遇清拧开台灯,把她的脚放在腿面,慢慢地揉。
其实刚刚泡过澡,人已经没那么乏了,但晚嘉不吭声,默默享受他的伺候。
几分锺后她把脚一伸,人跨坐上去,脑袋靠在祝遇清身前:“你为什么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