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都亮堂堂的空间,墙面影动,影子迭成折线。
许久之后分开,晚嘉原地匀着气,人被蹭得鼻息错乱,甚至微微缺氧。
轻度眩晕中,她问:“你抽烟了?”
祝遇清嗯了声:“一支。”今天场合特殊,他得抽。
晚嘉拿鼻尖回拱,口腔每一处的味觉神经都还逗留着他的味道。
等终于喘顺了些,她表达贴心:“烟很难戒的话,其实不戒也可以的。”
“这不是重点。”祝遇清往后退开,压下眉梢看她:“你是不是得好好学学,该怎么哄人?”
“你教我,我学。”晚嘉很诚恳,两只眼
还带着不自然的水气。
祝遇清曲起手指叩她的额头,正想说上两句时,手掌连同整条手臂,都被抱住裹住。
“老公……”这女人声软气轻:“为了见你,我特意从两千多公里外跑过来,你还要生气吗?”
三小时航程,从珠海机场再转来这里,起码是六七小时的奔波,确实辛苦。
祝遇清瞥她:“不是为了查岗才来?”
“那是假话,真话是想你了。”
这话应该是动人心志的,可祝遇清却戴了铁面具一样,面容平静地回视。
不知道打哪学了些虚头巴脑的,还学会玩反转这一套了。
当然,她让人意外的也不止这么点。
比如表面同他卿卿我我,背地里却想着离婚,还实施到了去公司找他的那一步。
如果当天不是赵仁挡了一道,八成还真要看她摊牌,把那几张纸摆他跟前,说不定还给他递个笔,客客气气,说几句好聚好散的场面话。
越想越是气不打一处来,祝遇清站起来,把人抱在身上颠了颠,往卧室走。
晚嘉很听话,乖乖挂在他肩膀,还抓紧把跟元昌的事给说了。
哪里都需要灯,卧室最不需要。
借门外一点点余光,印得出轮廓和曲线,要找什么就在手边,或者嘴边。
祝遇清把人放在垫面,见她眼里光点亮堂,听她语气是上扬的,像在跟他要赏。
以为只会耗子扛枪窝里横,原来对外也有雷霆手段。
不过由此,也说明了她跟那个汤羽
的多重过往,更印证了,如果没有汤家那个的刺激,她当时可能也不会一时上头,答应跟他结婚。
憋了一肚子气,神仙也想放火烧庙。祝遇清游进去将低丛拨乱,沿着盲谷辗转,同时语气低回地问:“如果她不答应,你打算怎么办?”
晚嘉发声困难,但凡张嘴,十有九次声音在飘在晃,最后断续说出一句:“那我……再找……汤正凯……”
亲密时刻提起别的男人,祝遇清微顿:“找他干什么?”
“他有把柄在我手里,吓唬几句,大概率也会出手。”
“什么把柄?”祝遇清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