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人不多,偶尔碰到同样遛娃的,笑笑打声招呼,度过不晒的平庸午后。
走完半圈,晚嘉记起件事:“曼曼要去留学的事,确定了?”
祝遇清点头:“基本。”
“妈怎么想?”
“管不了,只能随她。”
或许是性格原因,祝如曼的个人号经营很好,可工作室成绩却不太理想。
对原本兴致满满的一群人来说,这算是结结实实的打击,祝如曼把它归结于知识不够扎实,所以打算出国深造。
想起祝如曼要去的地方,晚嘉掺上祝遇清:“那你呢?也不管?”
“她是成年人了,做的决定自己心里应该有数。”祝遇清停下脚步,见女儿躺不住了,伸手把孩子抱起来:“也许知识到了应用层面才开始理解重要性,曼曼如果以后能沉得下心学习,这段经历也有意义。试错而已,值得。”
坐在爸爸怀里,视野变
宽了,宁宁两只手撑在父亲肩膀,歪着头四周围看。
几只黑羽鸟儿飞过,唧地一声拖出好远,她乐了,指着鸟飞走的方向开始笑,只是张嘴的时候吸进冷气,猛地打了个嗝。
这个月份还有点呆样,一打嗝就懵,孩子定住几秒,眼睛无辜眨动。
见女儿憨态可爱,祝遇清替她穿上外套,眼梢笑意压不住,直到孩子一挥手,啪地打到他眼镜上。
都是凡皮肉骨,祝遇清鼻梁负伤,再联想晚嘉失去的几根头发,大概也算女儿的一视同仁了。
等到晚上,终于把肇事者给哄睡,回到房里,晚嘉给祝遇清鼻脊两边上药。
她皱眉:“也太皮了,还好没打到你眼睛。”
“几个月的孩子懂什么,再说她算听话的,也不是有意。”祝遇清心很宽。
晚嘉扔掉棉签,看着他那两点伤口:“这才叫破相,你女儿是真会挑地方。”
“那就破吧。”祝遇清不在意地往后一倒,顺便揽着她。
喉结吞动,一点盈润浸透两张唇。
独处时刻,谁还有空管脸上那点伤。
扫荡退开时,他笑:“灯还关吗?”
晚嘉顺气,一个字顶出唇齿:“关。”
祝遇清思索两秒:“那点淡掉了,真的。”
纹路本来也不明显,她又勤快,每天不落地按摩搽油,已经淡得看不见了。
“那也得关,刺眼睛。”晚嘉坚持。
“好。”祝遇清没再磨她,只是抬手灭灯的同时活动牙关,衔出她一身细栗
。
“别蜇。”晚嘉拧他手臂,含蓄地表达不满,可这种事上,她向来没有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