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长房长子长媳……”
“是最适合供养阵眼的人,你以为妈……是我弄进去的?”周兴星拍掌大笑,“是老爷子!他亲自盯着做了这阵的头个魂。”
自那后,周家生意顺风顺水,日化工厂一夜拔地而起,一口吞并了港市其他大大小小的同类品牌。
但十年前周家老爷子病重,企业面临转型阵痛,上市迫在眉睫……
第二个阵魂成型了,两点连成一线,周家的聚财阵更加稳固,一切都在稳步壮大。
可惜,如今一切都毁了!
周兴发整个三观都像是被碾过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逐渐疯魔样的大哥。
“但,也不是一点挽回的办法也没有的……”周兴星停顿了下,原来的阵眼和阵魂肯定已然废了,必须重新再弄一个。
“再寻找一块风水宝地,重新炼阵!”
长媳是不可能的了。前两个都是生育过孩子的母亲,这类人对人世间留恋最深,效果也最好。但周兴星身体出了点问题,已经不能叫女子生育了……
原本老的阵法生成也已经十年,确实也到了需要新力量的时候,周兴星从老爷子那里得到的一点化解办法,都只是暂时稳固之法。原本他还一筹莫展,没想到事情却有了转机。
周琦玉。
周家成年的女儿,虽然不如母亲这一重身份,但多少还是能有点用的。
到底是亲女儿,周兴星也不是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的人,若是方景焕答应联姻,将这块地还回来,他还能暂且留着她一命,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要她活生生填了这空缺的。
可惜啊,方景焕居然看不上他,周家权势。
“新的阵法……”周兴发喃喃自语。
周兴星看向他说:“没错,新的聚财阵,没有‘母亲’了,一个肯定不够!”
“一个不够……”周兴发突然醒悟过来,死命挣脱开旁边大汉的手,怒吼道:“我才不像你这样丧心病狂!你他妈要搞就拿自己女儿填,别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一个二房女儿?你以为我乐意用?”周兴星沉下脸色说道。
周佑美单个是不够格的,她加上未成年就死掉了的周宜元,才能算是一个阵点。但这些详细的东西,周兴星就没打算同他废话了,周兴发现在不同意,没事,过不了多久,就会狗一样来求着他早日成阵了。
但这事急不得,今天的消息一散播,满城风言风语是肯定的了。但周兴星也做好了舆论准备,让相熟的两家媒体,提前撰稿,写了周家两代人情深爱妻的故事,明天一早就会发文。
“行了,你今天就回去吧,什么时候想好了,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周兴星对周兴发说。
“不对!不对!”周兴发大声反驳道,“老爷子既然把地给了我!肯定是留了一手,对!他肯定猜到我会反对!他是想让我阻止你,不能让周氏毁在你的手里了!”
“嗤,白痴。老爷子啊,是想不到,你会发神经直接把这地卖了。”周兴星累了,不想再同他讲,摆摆手,叫人把他这天真老弟拖出去。
管家带头,周兴发被壮汉拖着走,他嘴里一刻也没停下。
“狗日的,你会有报应的!要阵你自己生啊,打我女儿主意,操蛋玩意!”
……
半山区的这块荒地,原本就有不少闹鬼的传闻,如今挖出新鲜尸体的事,怎么也瞒不住八卦的港媒,各大头版连着报道了好几周,一点细枝末节都不肯放过。
原本事发后的。
但无墓无碑,这样直愣愣埋在荒地里,哪个脑子正常的,会觉得是恩爱?这恩爱给你,你要不要?
迫于周家在港市的权势,剩下媒体也不敢正面报道,也就是侧面阴阳两句。直到某个深夜鬼故事电台,忽然连播三天,讲述了一个关于富商为了财势,布阵禁锢亡妻魂魄的可怖故事。
也不知请了那位鬼才作者操刀写稿,整个故事诡异又精彩绝伦,立即在港市里风靡起来。
港市市民很快回过味来,这是在隐射周家的事啊!可谓是坏事传千里,恩爱故事远比不上这类豪门阴暗故事传播得快。原本观望着的八卦媒体也迅速跟上,将各个聚道挖掘出来的消息放置头版头条,谁也不想错过着泼天流量。
此事越传越邪乎,周氏的实体业生意一落千丈,连股价都连跌了一个月。
直到整个夏天过去了,这鬼故事最终也没有迎来什么新的后续。港市市民可闲聊的话题实在是多,渐渐的,周家这事,也慢慢没什么人提及了。
周琦玉这一段时间,一直同康家姐妹住在一块。
她是失忆了,但不是傻子,整个夏天她都在往返于明德医院,积极治疗,虽然记忆恢复仍是不怎么见效,但偶尔也能闪过一些片段,模糊地想起一点事了。
报纸和电视台,关于周家的事,她都仔细看过了。
方景焕他们猜测的事,也让沈星月详细跟她解释过,让她没恢复记忆前,最好还不是不要跟周家的人有什么瓜葛的好。
周琦玉很是信任沈星月,她说什么便听什么,前几天周兴发派人出来看望她,带了不少东西来,周琦玉见都没见,没让门卫放进来,更是不可能收到任何东西的。
但沈星月虽然说了,让她安心住着,住多久都没关系,周琦玉自觉只是个外人,实在不好意思长久地在她们这白吃白喝,还免费在医院接受治疗。
周琦玉原本提出来,想先去外面找份工作,看能不能预支薪水,再尽快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