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热,成才居然出了一头的汗,他也顾不上擦:
“那我百顺叔咋整呀?”
“咋整?哼!”紧接着那头就压低声音,小心的说道:
“我背后听说,好几伙子人要冲着他家去的。追债的、讨命的、整事的,什么都有!人家就怕他跑了。
现在呀,我就怕影响到三多了。儿呀,你爹我现在走路出门都小心的很,要不是你打这个电话来,都瞒着恁(你你们)嘞!
我昨天听一乐背后说他想跑,我就怕这混球去找三多了,三多这孩子犟,我都怕他受不了,你要是跟他在一块儿,你稍稍的透一点儿底,别把人给刺激住了。”
“哎,我知道了爹,我心里有数。”
挂断了电话,站了一会儿,成才又走上了去三的那条路。
上一次走在这条路上还是满心欢喜,这一次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怎么组织措辞上。
现在成才很确定那天晚上的记忆是一场梦境,因为刚刚他爹说的事梦里根本就没有。
成才正在想怎么联系上许三多,他该找谁帮忙呢?
从老a回来之前的事情,就像是隔了一辈子,不真实中居然还透着一丝荒诞。
成才干脆蹲到路边,抱着脑袋想办法。
不想了,进了大门再说,大不了认识的人一个一个找过去。
想到这儿站起来,又赶紧弯腰敲一敲腿缓解缓解腿麻。
一辆越野车从三方向驶过去。成才还正背对着路敲腿呢。
车子驶过去一段距离,突然踩了剎车,然后倒到成才旁边。
摇下的车窗里露出戴着墨镜的特种兵指挥官铁路。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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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成才没想到是跟自己说话,仍然敲着他的腿。
直到车门打开关上,身边有人走近,成才才意识到对方是在问自己。
一边仰头看向对方,一边说道:“没什么事儿,腿麻……了。”
一张频繁出现在他之前梦境里的脸就这么杵在自己的上方。
成才眨眨眼,让自己清醒,这不是梦境。
铁路也认出来这名小战士是之前的南瓜苗子,气氛尴尬吗?他可不会有这种想法。
“严重吗?能不能走?”
成才立正,敬礼:“谢谢领导关心,我没事儿。”
铁路对成才还是很有印象的,他的态度没什么变化,就像是特别普通的领导一样:“这是要去哪儿?三吗?”
成才本来想找借口赶紧离开,突然想到,这不是许三多的现任领导吗!
“我是想找您。”
“什么?”
“我本来是要联系许三多的,正好碰见您了,想让您帮忙带句话。
许三多就是你们老a的,袁队长手下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