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条不咸不淡的建议。
说白了,赌运气!
京城内外,百姓虽多,但是若有这等智谋诡谲之士,早已被朝廷征召,何须等到现在?
要知道,皇上出征之前,便已经征召过不少能人异士,现在,怕是尸骨都凉在土木堡了。
所以说,这建议整个就是个废话。
殊不知焦敬也是叫苦不迭,作为勋戚武臣的一员,他深知勋戚如今的处境。
这次大军出征,皇上虽然是受王振的煽动,但是背后少不了有勋戚的推动。
这一点,无论是太后娘娘,还是殿中的诸位大人都心知肚明。
毕竟作为勋戚武臣,只有一直有仗打,才能保持自己的地位。
这二十多年以来,天下承平,武备废弛,再加上先太皇太后与三杨辅政,对勋戚一再打压。
好不容易才碰上这么一场大仗,可谁料,竟出了这等事情。
现在瓦剌大军压境,自不必说,待这场风波过去之后,想都不用想,那帮文臣肯定趁此机会,大肆攻讦勋戚。
这个时候,能在太后娘娘面前挣一分好感,日后处境便好一分。
可偏偏这次大战,一众勋戚都寄予厚望。
京城里能够叫得上名号的,基本上都随驾出征,就连勋戚里头的定海神针,先皇托孤的重臣,英国公他老人家都跟了过去。
若是胜了自然皆大欢喜,可如今这般情况,他区区一个驸马都尉,连爵位都没有,在这殿中,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
是以哪怕知道说得是废话,他还是硬着头皮得说。
至少要表明态度,京城勋戚一脉,还是在想办法,救回皇帝,将功补过的。
这算是兵部的活儿,故而孙太后转向于谦,问道:“于侍郎意下如何?”
诚然,这个建议大概率没什么用,但是也挑不出错处来。
于谦没怎么犹豫,道:“臣以为可行。”
于是,第二件事也这么被暂时商定下来。
剩下的,就是最要紧,也最棘手的第三件事。
京城,该怎么办?
这话说出来,怕是陈循自己都未必相信!
太祖,太宗威震漠北是不错,但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仁宗,宣宗继位之后,皆将精力放在了内政之上。虽然依旧对北虏有余威震慑,但早在先皇之时,边境便常有边患,只是不严重而已。
至今上登基践祚之后,因天子幼弱,朝中大政以平缓为主,能不起边衅,便不起边衅,更是助长了虏贼的胆量。
何况二十余年的时间,大明已经换了三代天子,瓦剌,鞑靼等部自然也是如此。
旧一辈的,曾经见识过太宗军威的虏酋渐渐凋零,新一辈的虏酋,因大明一再忍让,更是肆意妄为。
若是如此简单便能迎回皇上,那也先又岂敢兴兵十万,擅起争端。
不过众臣也知道,这是眼下唯一成功率略大的法子,若是依靠边将寻机救驾,怕更是难以为之。
因此只好拱手附和。
“此乃老成之谋,准!”
孙太后点了点头,赞许的看了一眼陈循,心道果然是随侍之臣更加靠谱,想了想,又道。
“此事需得抓紧时间,昨夜军报到京,哀家与皇后在内库当中盘点了一番,已经按皇上之意,将金银蟒袍备好,诸位大人商议一番,尽快遣人送去便是。”
陈循身上虽然挂着户部右侍郎的衔,但是实际上却在翰林院办差,相较六部群臣,翰林院算是侍从之臣,更加依靠圣恩。
看太后如此神色,便知他说中了太后的心事,于是继续道:“太后所言甚是,此事耽搁不得,以臣之见,不若仍遣那梁贵回去,一来,他本职怀来卫千户,熟悉情形,二来,也更能取信与瓦剌。”
孙太后想了想,开口问道:“众臣意下如何?”
定了要遣使的大方向,那么送谁过去,反而没什么紧要,归正大概是去送些金银,传个话,不抱什么真能迎回皇帝的希望,所以众臣皆俯称“善”。
于是这件事情也定了下来。
紧接着,驸马都尉焦敬起身,道:“太后娘娘,臣以为,当此危急之时,当不拘一格降人才,可命兵部张榜,京城内外,凡有退敌之策,迎回陛下之谋者,可破格征召,再行任用。”
这又是一条不咸不淡的建议。
说白了,赌运气!
京城内外,百姓虽多,但是若有这等智谋诡谲之士,早已被朝廷征召,何须等到现在?
要知道,皇上出征之前,便已经征召过不少能人异士,现在,怕是尸骨都凉在土木堡了。
所以说,这建议整个就是个废话。
殊不知焦敬也是叫苦不迭,作为勋戚武臣的一员,他深知勋戚如今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