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才下过一场雪,为了避免影响通行,主干道上有工作人员在扫雪。但屋顶的雪没扫,铺层在灰墙黛瓦之上,屋檐下挂着红灯笼,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白煊看着一处古宅,问道:“你还记不记得这里?”
叶淼望过去,古宅门口有两座石狮子。她说:“记得,去年元旦我在这儿客串过一部戏。”
“其实你演的时候我刚好在现场。”
“你也在?”
“嗯,我看到你被人打了一耳光。”
被他一说,叶淼想起那件小插曲了。
“你那会儿什么感觉,痛不痛。”他又问。
“当时好像挺疼的。”她笑了笑,揽过他的肩膀,“不过后面找你抱了一下,就不疼了。”
他们走到一处开阔的空地上,这儿没什么人经过,雪堆得比较厚。
叶淼起了玩心,想体验一把北方的打出溜滑。一阵助跑后,她侧着身子在露出的冰面上滑动起来。
她成功滑了一小截,然后开始炫耀:“喂,你会不会。”
白煊小跑过去,双膝微屈在冰面上滑行,很快他滑行的距离超过了叶淼。停稳后他转头看向她,眉头一扬:“比你远。”
叶淼不服,再次助跑冲过去,哪知脚下一滑,直挺挺地朝后倒去,摔得四仰八叉。
颇为滑稽的摔倒姿势,令白煊大笑起来。笑过后,他才关心道:“你没事吧?”
叶淼皱眉,尾椎骨有点痛,见他笑得这么没有同情心,她抓起旁边的雪就往他身上丢。
白煊被雪打中,旋即也从旁边的雪堆里抓了一把砸过去,两人就这样打起雪仗来。
叶淼手速快,白煊打不过她,连挨了好几下,笑着求饶:“不打了,不打了。”
叶淼:“服不服?”
“我服。”
叶淼停手,走近他。哪知白煊却一下扯过她的衣领,将一团雪从她领口塞进去。顿时,刺骨的凉意浸到胸口。
“你!”
叶淼倒吸一口凉气,原地抖了几下,总算将雪抖了出去。她看向罪魁祸首,张牙舞爪地冲过去。
她抱着他的腰,一个劲挠他。
白煊受不住痒,一边笑一边躲:“我错了,别挠。”
“错哪儿了?”
白煊还没来得及回答,脚下一滑便往后面倒。叶淼被他拖着,两人一下栽倒在雪地里。
打闹终于停止了。
雪地上,白煊侧过头再一次问:“你没事吧?”
绵实的雪地倒不觉得痛,叶淼也看向他,他的脸因为刚刚大笑过,微微泛红,如初开的樱花,生动鲜活。
白煊觉得她的眼神不太对劲,果然下一秒她就凑过来,含住他的唇瓣。
她以前也这样做,而且吻得很深。就在白煊以为这个吻会如何激烈时,她只是轻轻碰了碰便离开了。
他有些意外。
她却说:“你嘴唇好干。”
这儿风大,吹久了确实很容易干。他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这个动作落在叶淼眼里,她又想吻他了。但这儿偶尔会有游客经过,还是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