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兰恩方方面面都对郁拂然说的很清楚,郁拂然用手指敲了下桌面:“好,我大概的知道了。”
“关于你对他的猜测,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是吗?”
“当然,这个您放心。”克兰恩可不是什么白痴,当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在他大概的猜到这个假设以后,克兰恩就直接中断了对希拉尔的研究,这个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不仅希拉尔要遭殃,他也是要遭殃的。
痛苦是多痛苦,绝望是多绝望,身为提出这个提议的虫,等待着克兰恩的,会是一个与希拉尔相同,又决然不同的地狱。
而且,克兰恩想起三百年前被违禁的虫体实验的血泪。
那可是仍然让虫历历在目呢。
虽然克兰恩说越快越好,但是郁拂然来见希拉尔,也不过是打着见他一面的想法,谁知道希拉尔正好被他抓了个现行,郁拂然就只好顺着行事了。
他眯起眼睛想了一下,又要去一探希拉尔的过去啊。
身为那本虫族小说的忠实读者,尤其是他格外的专注希拉尔,对于希拉尔的剧情,郁拂然算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作者并不是那么的喜欢希拉尔,对于希拉尔的叙述其实很少,对于希拉尔的过去的叙述也就只有希拉尔在七岁的时候杀死了那只雄虫,后来加入了星盗,在星盗里面从一只瘦弱的雌虫变成了一只手段狠厉的雌虫。
对于这个转变的过程,作者并没有加以描绘,他轻松的一笔带过,说希拉尔在那段时间里面经历了所有雌虫都难以承受的痛苦经历,他是踩着血跟尸骨走上来的。
所以,哪怕是郁拂然,他也并不知道这段时间的希拉尔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下意识觉得,希拉尔怕黑这件事情,可能也跟他的过去挂着点什么关系。
希拉尔不知道为什么,在换完衣服回来以后,突然间发现格兰登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更柔和了一点。
他喜欢被格兰登这么温柔的看着,于是连唇角都忍不住偷偷的勾了起来。
这一次再跟郁拂然乘坐着飞船回到家的心情,希拉尔离奇的发现,跟上一次的心态比起来,竟然变化大了很多,想起来要跟格兰登做那种事情——
他竟然是有点期待的,这个想法让希拉尔感觉到更不好意思了。
所有的雌虫都是惧怕跟雄虫肌肤相触的,因为等待着他们的往往是一场酷刑,但是格兰登不同,希拉尔抿着唇想。
格兰登给予他的,就像是一场雨,让他差点融化在这场雨里面。
当然,这个想法在回到了格兰登跟他的房间里面,格兰登拽着他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就彻底的消失了。
比之前更大的触手从郁拂然的手腕上蔓延出来。
不,不仅仅是比之前更大,甚至比之前的更多。
一只柔软而冰凉的触手将希拉尔的双手捆在了头顶。
然后另外的触手顺着希拉尔的军装摸了进去。
这一次跟上一次在开学典礼上面被郁拂然的触手触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