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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父亲,林远朝沉默了,豫禾也意识到什么,抬起头安慰道,“大哥别伤心,如今尘埃落定,朝廷也为林伯伯正名,想必林伯伯地下有知会感到欣慰的。”,林远朝回过神,“你说的对,妹妹,明日陪我去祭拜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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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许坟前,豫禾摆好香烛贡品,跪在林远朝旁边,林远朝往火里添了一串纸钱,情绪有些低落,豫禾看看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林远朝拉着豫禾磕了三个头,“爹,您放心吧,儿子会好好地将我林家振兴的,也会照顾好豫禾妹妹,您在天有灵好好看看我们吧。爹您常说,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作为军人当以家国为己任,只求马革裹尸还,儿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看着林远朝一脸的凝重,豫禾也磕了一个头,“林伯父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林大哥,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地!”豫林远朝对视一眼,彼此都心绪激荡。
林远朝回了军营,豫禾如今不必再为生计奔波,只平日绣些绣品拿去寄卖,闲时去了林远朝买下的小院收拾,想着以后这就是他们的家了,就更加上心,添置了桌椅柜子的家具,又想着前院重谢花花草草,后院的空地可以种些蔬菜,在养几只鸡鸭。。。。。。只觉哪哪都不够。
这日豫禾又去刘府看冯若雪,冯若雪又病了,屋里一股药味,刘夫人也在,豫禾行了礼问好,刘夫人温和的说,“豫姑娘陪着若雪说说话,哎,这孩子,身子一向不好,心思又重,他义父和我都是心疼啊!”冯若雪轻声说道”都是女儿不好,让母亲担忧了,没什么大碍,都习惯了,母亲不必太挂怀!”,刘夫人叹气,“说什么傻话,你虽然不是我亲生,可我跟你父亲也就你这一个女儿,你若是不好,我和你父亲岂不是伤心,又岂能对得起你亲生父母。”
豫禾出言劝解,“夫人放心,冯姐姐到底年轻,身子虽一向弱些,只要放宽心好好调养,肯定会好的,”,刘夫人也笑,拉着豫禾的手,“你说的对,好孩子,你们姐妹要好,替我好好劝劝雪儿,她啊,就是心思太重。”
刘夫人走后,两人又说了会话,冯若雪笑着问,"如今林大哥也回来了,你们什么时候成亲,我定要好好准备一份贺礼的!",豫禾害羞,“还没影的事呢,姐姐别打趣我了!”,“怎么是打趣,你和林大哥两个人这一路走来,谁人看着都唏嘘不已,总算有个好结果,我是真心为你们高兴!”
又想起什么,吩咐丫鬟,“玲珑,去吧前日送来的那匹红绸拿过来”,玲珑应了转身去取来,冯若雪将布推到豫禾那边,“那天府里送来衣料,我一眼就看上这匹,当时就想着给你留下来,到时候做嫁衣,妹妹穿上肯定很美!你看着纹路多好看,”豫禾赶紧摆手,“这可使不得,这么好的东西,姐姐自己留着就好。
冯若雪笑着拉起她,“说了是给你的,你我姐妹,难道做姐姐的送妹妹嫁妆还要推三阻四不成,”拿起布搭在豫禾身上比,眼里漏出些许羡慕,“看看,我说什么,妹妹好看,这布的颜色正称你!”豫禾不好再推辞,只好收下。
一番折腾,冯若雪又咳嗽起来,豫禾赶紧扶她坐下,忧心的说道,“姐姐可还好,怎么我觉得你比上次咳得厉害了,要不请大夫在来看看,”,冯若雪缓了缓,“没事,都习惯了,别担心了,一会喝了药休息一下就好。”看冯若雪仿佛累了,豫禾劝她休息,就说要回去,“都怪我,身子不争气,也不能好好陪妹妹,玲珑,替我送送妹妹。”豫禾安慰了几句,等冯若雪躺下,随着侍女出去。
“玲珑姐姐,”叫住玲珑,豫禾皱眉问道,“冯姐姐到底是怎么了,我总觉得她有心事,身子仿佛更弱了!”
玲珑红了眼睛,看周围没人,扑通一下对着豫禾跪了下来,吓得豫禾赶紧拉他,“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啊,可折煞我了。”玲珑不起来,擦了擦眼睛,对着豫禾道,“豫姑娘恕罪,奴婢知道莽撞了,可为了小姐,奴婢只能厚颜求求您了,”豫禾更纳闷,一使劲拉起她,板着脸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玲珑一咬牙说了出来,“想必豫姑娘也看出来了,小姐喜欢林公子,自打当初在边关林公子救了小姐,小姐就喜欢上林公子,总兵大人本来要为小姐提亲,可小姐知道林公子和豫姑娘有婚约,说什么也不让大人提,她说不愿大人用权势逼迫林公子,不想他为难。还说豫姑娘过得苦,想让你以后不那么幸苦,强颜欢笑怕你们看出来,可,可小姐本来身子就不好,如今思虑过重,眼见更加不如以前了。所以奴婢斗胆,求豫姑娘,把林公子让给小姐好不好,奴婢来事做牛做马报答姑娘”,说着又跪了下来。
豫禾听这话震惊了,虽然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可没想到冯姐姐如此情根深种,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才回过神来,拉起玲珑,凝重的说道,“冯姐姐身边能有玲珑姐姐这样一心为主的人,我真替他高兴,我很想姐姐好,可是,感情不是能让来让去的,林大哥不是个物件,我没有权利把他推来推去,况且,我也不会让,有些事你不明白,我想冯姐姐不会怪我的,今日的话,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说完,不理玲珑在恳求,快步离开。。。。。。
着道
豫禾心绪杂乱,看着桌上冯若雪送的红绸,心中很大的不自在,索性一把包起来放到柜子里,一夜辗转。第二天顶着两个青眼窝起来,心中有些无所事事,又想着天气凉了,军营中幸苦,想给林远朝做件厚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