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似乎在笑,可唇角泛苦,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余禾,像是要瞧清楚她的模样,“余禾,你到底有没有心?”
余禾张嘴欲说些?什?么,最后又闭上,抿得?死?紧,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因为每一句真心话都会伤人,她从始至终都怀着利用的目的。
她安静了下来,垂着头,看不清脸,只留下玉白的下巴。
与此相同的,她也不再?能?看清杨怀成的脸色。
但她能?听见?,能?听见?杨怀成走动的声音,她下意识的还要往后退,可刚刚就已经顶到腰了,还能?退到哪去,她只好往旁边挪,可桌上放的东西实?在多,砧板和刀都在那。
在混乱的场景中,杨怀成快上前,余禾只能?察觉到一双大手攀上了自己的腰,随之而来的一股力量,将她往前推,径直撞上宽厚沉稳的胸膛。
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腰窝上。
“小心!”
余禾听见?他这么说。
所?以,是要小心什?么?
杨怀成一只手紧紧抱住余禾,另一只手把锵锵要掉的砧板跟菜刀推了回去。
天气渐热,两?人都只穿一件薄薄的单衣,如此紧密相贴,她不可避免的感受到对方坚硬的胸膛,以及男性炙热的体息。
哪怕杨怀成看着清瘦温和,可事?实?上,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身体健康正当青年的男人。
余禾不仅额头撞上了胸膛,小腹也察觉到了柔软的触感……
何止是余禾,杨怀成又何尝不是呢,柔软丰盈,细腻如膏。
他哑声,即便是事?出?有因,可到底是他主动的。
杨怀成喉结滚动,一滴汗从下颌划过喉咙,隐入白衬衫里,他说,“对不起……”
温柔克制,而又清醒。
刚刚是为什?么而争吵呢,但现在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
这样察觉到彼此温热的姿势维持了有一会儿,余禾才猛地伸手推开杨怀成,她无暇白玉般的脸颊染上点点红霞,表情?不大自然的说,“你走!”
“嗯,我走。”他顺从着余禾。
原本余禾是想借题挥的,不管杨怀成说什?么,解释什?么,她都能?反驳,可是当杨怀成完全依她所?言的时候,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余禾下意识的就想出?去,隔着土墙,余禾听见?何春花推开里面卧室的木门时咯吱的一声,她反应过来,何春花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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