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在手，凶手就是沈夫人，还能有什么转变？
然而说完这句话，谢廷青没再说话。
白沐笙又躺会床上，心中难以掩饰的激动。
只要这案子结束，就可以回去了。
只是莫名的，又有些失落。
许久，他听见谢廷青上床的声音，知道他没睡，于是问：“谢廷青，案子结束后，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谢廷青久久不言，只是白沐笙能感觉到，那道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
只听谢廷青轻笑一声：“再看吧，说不定……
又要重来了呢……”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了……
白沐笙一愣，有些懵：“……啊？啥玩意？”
重来？重来什么东西啊？
谢廷青躺下，又说：“没什么，你睡吧。”
白沐笙躺在床榻上，眨了眨眼，一脸不解：“干什么啊这么扫兴……”
“算了，等案子结束了，小爷就要回去了，到时候请你喝酒。”他一笑，闭上眼就睡。
那头，谢廷青紧抓着被褥，紧咬牙关。
喝酒……若是可以的话。
他闭上眼。
——
谢廷青做了一场梦。
一场，时隔久远的梦。
——“谢廷青，你这样的人，在我的家乡可不受欢迎啊。冷冰冰的……”
——“卧草，这什么东西那么吓人……”
——“没事啊，别伤心，不就是死一回嘛，小爷又不是没死过……”
记忆涌上心头。
记忆中，那道白衣身影，总是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语，那身影手执长剑，放荡不羁。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不记得了。
——
待到谢廷青再睁开眼时，汗水打湿了衣衫，被褥被捏得有些乱，墨发上汗水流下。
许是太害怕了吧。
他起身，见白沐笙还好端端的睡在床榻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秋叶落，带着思绪，飞向远方。
走到白沐笙身旁，他俯下身。
“你不记得我了……全都不记得了。”谢廷青眉目间有些伤神，语气失落。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
白沐笙忽地拽住他的衣角，回头看，白沐笙竟已经醒来。
看样子，是已经醒了许久了。
未等谢廷青开口，白沐笙先问：“什么记不记得？谢廷青，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神神秘秘的。
谢廷青一咽，他摇头，声音沙哑：“没……”
白沐笙面露诧异，凑上前，眨了眨眼，又垂头喃喃：“神神秘秘的……”
“行了，收拾收拾，去长明街。”谢廷青俯身，想要掰开白沐笙的手。
忽地感觉身体上压力倾来。
白沐笙一把抱住他，死皮赖脸：“不告诉我就一直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