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深回头一看。
足有四五米深的池子里,只有薄薄一层水,里面也没有什么人或是蝙蝠肉块。
但是有个黑漆漆的,应该是他的皮鞋。
“水呢?肉块呢?你爸人呢?他又复活了?”像极了几分钟前库珀的担心,庭深左顾右盼,环顾四周,“说话呀!”
“没了。”男人摊了摊手,“也许神格外眷顾你,圣水被你吸收了,至于我爸……”
后半句话他没说,但庭深听懂了他的意思。
庭深瞳孔地震,刚刚恢复知觉的手微微颤抖。
泄殖腔的事情先放一放。
他更接受不了,他把那一池子的……
“别哭,别哭了宝贝,我发誓我看见你在水下的时候没张嘴,咱们回去就漱口……别吐我外套,我还得用它带你出去,分教廷里不让用魔法……”
就这样,庭深憋着一肚子的火和恶心,被库珀用风衣裹成了毛巾卷,抱出了分教廷。
他的行动能力正在缓慢恢复,每恢复一点,就更用力地啃咬男人的胸肌——他被库珀珍爱地抱在胸前。
庭深甚至怀疑,库珀ooc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自己魅力太大他爱上了自己。
什么样的恋爱脑能把自己亲爹连汤带肉的送给别人,当永生的汤药啊?
难怪小美恋爱脑呢,原来是从根上就有这个基因。
庭深才不管库珀怎么哄呢,他被裹成了毛巾卷,手脚动弹不得,只有嘴巴能咬人。
咬死他!
库珀真的很想告诉庭深,他这么咬,自己并不觉得痛。
反而有点爽。
但是说出来,他会更生气吧?
于是叹了口气,不说话了,只沉默地继续往上走。
库珀误打误撞领悟到了如何安抚对象的真谛——等对方疯,先发泄,发泄完再安抚。
于是没一会,自觉没趣的庭深撒了嘴。
嘴里还嘟囔道:“算了,搞不好会得朊病毒,还是不咬了。”
等走出通道,从教堂里出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夏夜的天空总是带着点幽蓝,繁星点点,与不远处的城市的灯光交相辉映。
光污染还没有那么严重的二十世纪初,夏天能看到星星,这让那些死了几百万年的星体可以被哲学的眼睛捕捉,被写进吟游诗人的故事之中。
庭深被抱到副驾驶上坐着,男人把他的上半身剥了出来,只继续围住他不着寸缕的腰以下。
“我的裤子是什么时候没的?”庭深问。
“不知道。”库珀老实道,他真的没印象了,“坚持一下,我先带你去吃饭。”
庭深点点头。
他刚刚又哭又闹的消耗了不少体力,的确需要进食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