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之前那些花里胡哨的保养发挥了作用,这人的脸蛋滑嫩嫩的手感很好,狗卷棘拍了几下,感觉有点上瘾,改成揉捏。
被闹得睡不着觉的唐棠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侧仰着头,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他,里面还带着化不开的困意,昨晚回去后估计又在偷偷打游戏。
那只比他大一号的手慢悠悠地把他的手展开,让手心贴在脸颊上蹭了蹭,像只半梦半醒就抱住主人的手撒娇的毛绒大狗。
唐棠打了个哈欠,再次合上的眼尾沁出一点点生理性眼泪来:“所以我也很感谢你一直宠着我哦……棘……”
音量慢慢弱下去,最后的名字被他念得像是消融在唇间,脑袋也一点点沉下去。
这家伙又睡过去了。
狗卷棘:“……”
啊?还包括我吗?
他陷入沉思。
于是另一只手也拍到唐棠脸上,在对方茫然抬头看他的视线中,严肃地把他的嘴角扯出滑稽的弧度:“[醒醒]。”
他很严厉的好吧!
“……”
唐棠被迫醒了。
疲倦自然没有烟消云散,只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这感觉其实不太好,他呆了呆,有种想发泄又觉得自己没理的委屈感。
此时唐棠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弯腰站在他背后的狗卷棘。
如果他们的位置反过来,没扎头发的唐棠应该能用散落的长发围成一个小小的空间,把狗卷棘的脸罩在里面,这样他们就只能看着彼此。
但他们现在不是。
唐棠思考了一下,没管狗卷棘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自己抬手一左一右拍在对方脸上,然后动用术式把狗卷棘掀了起来。
勉强算是以脑袋为圆心旋转三百六十度,说是勉强主要是因为风一吹,唐棠就松手了。
狗卷棘被风掀起来旋转一周后掉到唐棠腿上侧坐着,一只脚勾住他的小腿稳住,惊疑不定地瞪大眼看着他。
这孩子受到惊吓时会下意识闭嘴保持安静,大概是是害怕不经意间使用的咒言伤到别人。
唐棠扶住他的腰,盯着他的眼睛,“唔?”了一声,看起来也挺惊讶的。
狗卷棘:“……”
害他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在这里装什么无辜?简直是倒反天罡。
他身体放松下来,不爽地拽了一下唐棠今天戴的choker,指腹勾着皮带,指节抵在柔软的脖颈处,感受到脉搏在肌肤下无言地跳动着。
他质问:“鲑鱼子?”
唐棠顺着他的力度贴近了点,语气颇为无辜:“原本是想把棘掀过来,先哄我睡觉再背我去教室的……”
但是受惊吓的棘像猫一样,太可爱了,所以不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狗卷棘:“……木鱼花!”
咒言不是用来哄你睡觉的!
他选择性遗忘自己刚刚用咒言提供了叫醒服务。
唐棠眨了眨有点酸涩的眼睛,唉声叹气:“可是我昨天……其实是今天凌晨,才睡了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