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温柔的目光定定地盯着狗卷棘,像月夜下潺潺的溪流:“前辈可以帮我总结一下吗——我喜欢的类型?”
“……木鱼花。”
狗卷棘拒绝了他。
本来这种氛围下,他应该像之前一样紧张且不知所措,但此时的唐棠顶着半脸血的样子颇有幽默效果。
尤其是在氛围的对比之下。
唐棠也发现了狗卷棘没有像以往一样抗拒且逃避,他进行了短达00001秒的思考就放弃并得出结论——这是好事啊。
然后即使放弃思考也不受控制浮现的某个想法冒了出来。
前辈这样是因为自己如今遮住脸就不像对方心里的那个人了吗?
“前辈……”他沮丧且徒劳地拿着狗卷棘给的纸巾擦了下脸上的血,因为有些干了所以擦不干净,“我突然觉得嘴角好沉啊,抬不起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声音委屈巴巴的,和平时有些虚浮的伪装不同,散发出疲倦的、仿佛无法压抑的沮丧。
狗卷棘迷茫地眨了下眼:“鲑鱼子?”
不知道啊,梦里没教这个。
唐棠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更幽怨了。
他忍了忍,悄悄深呼吸一下,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脸上的血要黏住了,好恶心啊。待会儿是去我房间吗?我新买了绷带,文野联名的哦。前辈要来点吗?虽然我记得你喜欢中也来着。”
狗卷棘眼神飘忽了一下。
这借口是真不好找啊。
任务的话……这小子和辅助监督们关系好得要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另一个世界一样对他的任务情况了如指掌。
平时也有表现出这一点。
其他的理由好像也站不住脚。
直接说我就是不想帮你的话……
很会读他表情的唐棠忽然开口了:“前辈,是有事所以不方便吗?”
狗卷棘下意识点头:“鲑……”
“骗人。”
唐棠的表情突兀地冷了下来,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残忍无情的负心汉:“前辈只是不想恨我待在一起而已。”
“……”
唐棠别过脸像是在赌气,但狗卷棘怀疑他哭了。
犹豫了一下,狗卷棘上去轻轻拉住唐棠的手腕:“大芥?”
唐棠转过头,并没有在哭,眼眶似乎是红的,但也像是被映衬出的错觉。
毕竟血是红的,这人的眼瞳也是艳丽的绯色。
唐棠皱着眉,声音里压抑着深深的不解和难过:“前辈,为什么总觉得我会哭呢?”
他看起来很生气,但落在狗卷棘身上的眼神又像一片摇摇欲坠的海,里面盈满了伤心难过,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让狗卷棘升不起被质问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