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谁来救救我!!——”
老旧铁皮门在重力拍击下传出“哐啷”的声音,刺耳又嘈杂,听得人心脏莫名收紧。
“放我出去!快开门放我出去!呜呜呜……”
男孩不知喊了多久,嗓音早已如砂纸般暗哑。
他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近在咫尺的时宇潇,也同样对他的痛苦无能为力。
“好冷……”
比起头几回,时宇潇明显感觉这次的气温下降非常多,皮肤和血液几乎快被冻凝固了。
他在心里琢磨,第一次来时气温尚且炎热,如今约摸已经入冬,保守估计,男孩被关已有至少小半年。
在如此恶劣的气温和环境下,衣衫单薄的男孩依旧求生意志强烈。拍门无果,他颤颤巍巍走向墙边,又开始对着那扇靠近屋顶的小窗不停呼号。
就这么喊了许久,有汽车从远处驶来的声音,时宇潇暗呼不妙,男孩同样身形一僵,连退数步。
关车门声和匆忙的脚步声透过小窗传来,男孩恐惧得面色痛苦。他在地下室无措地鼠窜,最后在铁门即将打开的前一秒,把自己整个包进好几处露出棉絮的破被子里,以此寻求那点可怜的安全感。
一阵沉重的铁链声响后,铁门打开。男人反手关上门,在床边停下脚步。
看动作,他正低头盯着那小小一团,整个面部依旧如磨砂般模糊不清。这画面着实诡异得无以复加,完全符合当下阴暗混浊的地下室环境。
约莫一分钟后,男人发出轻蔑的一声,“出来吧,还躲什么呢。”
视力卓越的时宇潇几乎能清楚地看到,那一团破皱的被子正细微颤抖着。
里头传出再也无法抑制的哀泣声:“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吧……不要伤害我,求你放过我吧,求你……”
越到后面,男孩的哭声越来越崩溃。
男人一把掀开被子,一瞬间,男孩的哭声变得清晰,他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已毫无体面可言。这副模样激起了男人的厌恶,下一秒,几个重重的耳光甩上他那张苍白枯瘦的脸。
“哭哭哭,就知道哭!给老子起来!”
男人将男孩从床上拖至地面,用手里已经准备好的绳子开始捆绑。
被男人的膝盖牢牢钉在地面的男孩奋力挣扎,但对男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很快,那双被反剪在背后的手被捆好,还用力打了个死结。
不到三分钟,男孩的双脚亦被捆紧,一个大活人如同一只煮熟的虾一般,蜷缩在地。
这还不够,男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卷胶带,将男孩的嘴一并贴上,他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变成模糊的“呜呜”。
“两个老畜生一会儿要过来,安分点,听到没?”
男人蹲下,用剩下的一节绳子在男孩细瘦得像是一掌便能掐断的颈上,慢条斯理地环绕,吓得男孩拼命摇头,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极端的惧怕。
男人反倒得了趣,语调轻快的同时阴阳怪气地说:“如果你敢闹出动静,被他们发现,那……”
突然!他毫无预兆地将绳子收紧,男孩顿时面露极致的痛苦,身体像搁浅的鱼那般,不断拱动、挣扎。